意吞進肚子裡。不為別的,她抱著希望,等他考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電話裡的說不清的事,等他來了,望著他的眼睛,面對面地講,一切就都會好了……
高考前一天,班小花給李萌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李萌信心十足:“前幾次模擬考試未出過全市前三,狀元的桂冠一定被我摘下!”
班小花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執著於狀元的頭銜,原來就知他好強,卻沒想過他有這志願。不過見他信心滿滿,小花也替他高興。
有時候路走得曲折了些,並不見得是壞事。同樣一群人在爬山,有些人先到了山頂,有些人迷了路,繞了個圈子,最後登頂時狼狽不堪,卻收穫了一份逆境中的經歷。
李萌,加油!
去年的這兩天分外漫長,緊張,激動,不安,經過一個夏天的醞釀後化成了一個或喜或悲的結果。04年的7號8號對於班小花這樣的大一新人來講則沒那麼些跌宕起伏了,一樣地早起排隊買豆漿,一樣在第一排上課。回頭想想,她甚至忘了高考卷她寫過什麼,焦陽也似乎忘了那兩分之差給他帶來的恥辱和悲傷。
人果然是向前看的。
姜子婷在這兩天裡並不安穩,簡直比自己當年高考還要緊張。上著課她就走神,不自覺地咬著指甲。
兩天過去她立刻給男友打了電話,放下電話她就一臉沉重:“他估了560,但是今年的題比去年簡單多了,這個分上華大是沒希望了。”
“也不一定,我去年才打了540多,比重本線才高20多分,我心想這下沒希望了,誰知華大在我們省居然沒招滿,我就撿個便宜來了。”這是吵架以來宋嶽第一次開口同她講話,姜子婷一愣,心裡卻有些暖意。
華大看來是沒戲了,不過北京的其他學校還是有希望的,姜子婷開始天天翻看招生簡章,哪個學校哪個專業招多少人,發展前景如何,打聽得一清二楚。
她選了兩所學校,甚至做了幾個小時的公車去看了學校,回來臉色才好一點。她揉著太陽穴:“我當年高考就隨便報了一個,現在他高考,簡直比我自己的事還上心!”
誰知填報志願的最後一天,男友居然告訴她:“子婷,我改志願了。報了西南師範……”
全身的血液暫停流動,她好像問了聲為什麼。他的回答卻清晰無比:“我就是想離你遠一點,我們兩個都太累了,算了吧。”
他的聲音頓重而緩慢,一遍遍在她耳邊回放,她這次居然沒有摔下電話,而是慢慢扣上,頹然坐在椅子裡。
她做錯了什麼?他又哪裡錯了?為何那麼美好的開始,換來了這樣悲涼的結局。
門,突然被推開了。宋嶽跌跌撞撞地進來,臉上還帶著淚痕。四目相對,頓時瞭然。
“我知道他對我遠遠不如我對他,我也知道他漠視我,冷淡我,可我就是放不下。我給他發簡訊常常是一滿篇,他回的只有寥寥幾個字,我翻來覆去地念,連標點符號都記得清清楚楚。”
“大中午三十度,我坐車一路顛簸去幫他看學校,我連宿舍都看了,他怎麼能不說一聲就自己改了志願!”
“他自私透頂!”
“他冷酷無情!”
……
等班小花回來,看到的場景就是宋嶽和姜子婷擁在一起高唱:“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
有時候,男人遠沒有姐妹情誼來的牢靠,前提是姐妹不能看上同一個男人。
第二天,譚木匠居然難得地站在樓下等宋嶽,宋嶽開始還矯情地不肯下樓,後來譚木匠給她發了簡訊:快下來,再不下來我就走了。宋嶽立刻乖乖地下樓了。
沒法辦,誰讓那個年代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