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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兒發覺她與六王爺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煙妃已身懷有孕如何能飛簷走壁出得宮去?她不怕動了胎氣落胎麼?難道煙妃並非那公公的背後主謀?
不對,眉兒邊走邊在心裡細細琢磨這一連串的事件,怎麼想煙妃都脫不了干係,她幾乎可以篤定一切是煙妃所為了。然一個身懷六甲之人又怎能行動自如呢?
她不由偷偷斜眸掃了一眼煙妃腹部,心下困惑不已。
兩人牽手並肩而行,卻心懷各異,煙妃亦在揣測眉兒適才去了哪裡?先前在“暢熙園”眉兒推說身子不爽走後不久,她無意瞧見六王爺也不在座上了,便尋了出來。
她從前原指著透過眉兒搭上錢大人助自已登上後位,不想事情有了轉機,蘇雲遙已順利被剷除,她又從杜元罡嘴裡得知朝中有批武將支援自已,再者錢大人自蘇雲遙事件後辭了官,她更用不上眉兒了,是以這陣子她不再踏足眉兒寢宮。
至於六王爺,煙妃是識得的,那晚在宮外被他堵住,煙妃脫身後極為不解,不知自已何以會被他盯上?她自然不知兩番夜裡出宮被六王爺無意撞上過。但她是個心思周密謹慎之人,自那晚後她鋌而走險,化成小太監白日出宮密會杜元罡。
六王爺跟錢其睿自是想不到她如此有膽略,依舊在夜間伏守宮門外,自然一無所獲了。
煙妃倒不擔心六王爺會認出她,只是那晚她情急之下擲出了手鐲,而那鐲子乃皇上所送,在六王爺與眉兒雙雙離席後她暗吃了一驚,因杜元罡已告知她六王爺與錢其睿攪在了一塊,她不得不擔心六王爺拿著鐲子找上眉兒。
若是眉兒拿著鐲子去問皇上豈非要壞她大事?是以她尋了出來,卻只見秋月等不見眉兒,當下心中暗驚,帶著她們四下找尋眉兒。待到眉兒來後,她先發覺眉兒神色語氣皆異於往常,待要進一步試探時眉兒神色卻又恢復如常。
究竟她適才是不是去會了六王爺?那鐲子是否已落入她手了呢?煙妃亦斜眸悄悄瞥了眼眉兒,仿似感應到了她暗中投來的冰冷目光,眉兒手心微顫了一下,就這一下讓煙妃心內暗生了一線殺機!
“先不覺著冷,出來久了*寒氣逼人呢。”眉兒意識到自已剛失了態,嘻嘻笑著從她掌心抽出手攏在嘴邊呵了幾口熱氣,藉以掩飾才剛的顫抖。
“是麼?”煙妃恬靜地一笑,爾後立住腳將手爐塞到她懷裡,“還是妹妹先捂著,不是姐姐說你,妹妹平素做事太依著自已性子了,這大冷的天出來哪能不備著手爐呢?日後記著凡事別太逞強,否則到頭來吃苦的可是自已。”
“我記住了,多謝姐姐教導。”眉兒抿唇輕笑,一路上心下卻在暗自掂量著煙妃適才之言。她不知是因自已對煙妃起了疑才會覺著她話中有話,隱藏有威脅之意?還是煙妃原本就語帶雙關?
兩人轉回“暢熙園”葉青與六王爺都已在座了,她倆一左一右分坐於葉青身側,視線不約而同都自六王爺面上悄然掠過。
見她倆一塊進來,六王爺暗自一驚,當他目光掃過煙妃隆起的小腹後又不覺一愣,眸中有著一閃即逝的驚訝。
“呵呵,兩位愛妃去了何處?”葉青笑道。
“臣妾陪妹妹在外逛了逛,皇上何時轉來的?”煙妃說著自身後站立的宮女手中拿過酒壺欲給葉青斟酒被他阻住了,“愛妃休要亂動,仔細閃了胎氣,待朕自已來或讓眉兒倒即可。”
葉青從她手中拿過酒壺順手遞給了眉兒,自他登上帝位後各宮嬪妃一直未能順利誕下皇子,已成了他的一塊心病,朝野上下還道是這些年各省自然災害不斷,皇上因勤於政事忽略後宮所致。
但葉青知道,若他遲遲未有子嗣,朝臣必會有所非議,是以在眉兒落胎後他對煙妃這胎便寄與了厚望,生怕她有個閃失。而煙妃自有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