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所有的殘局都是我來收拾,這薪水我拿得也問心無愧。”
童記禮也笑了,抬腕看看錶,想了想,有對維妮說道:“幫我定束花,送給小小。”
“為什麼不自己送?”明知道原因,她卻故意問童記禮。
“因為我正在玩失蹤,不是嗎?”取過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童記禮對維妮眨眨眼睛,“既不想被一干無聊人等發現我的蹤跡,壞了我和未來老婆卿卿我我;又不能真的隱形到徹底,結果被小小拋到九霄雲外,適當地,應該提醒她我的存在。”
“果然是當律師的雙向邏輯。”維妮嘴上在調侃,手已經自發伸向電話。晃晃聽筒,問他,“還是老樣子?”
童記禮點點頭,“維妮,我真為找了一個你這樣精明能幹的助理而感到慶幸。”
“你的話,我可以當做對我的奉承嗎?”
“我可是實話實說,而且還要看牢,不能叫別人把你給挖走了。”
“童大律師,你的恭維可以到此為止了。”維妮抬眼看看掛鐘,“你的未來老婆、我的未來老闆娘好像快要下班了,你要是再耽擱一會,我不能準時按照你的吩咐將美麗的鮮花送到她手中是小事,倒是你遲到了,她很可能被一群記者炮轟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被她提醒,童記禮火燒火燎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完全沒有了平日裡風度翩翩的形象,奔到門邊,想起了什麼,回頭看維妮,剛要發話——
“我知道,定花。”維妮指指掛鐘,非常善意地提醒他不要再浪費時間。
眼看童記禮匆忙離開,她才轉過頭,摁下電話號碼。
“維姐,童律師走了嗎?這份檔案還需要他簽字呢。”
“沒有關係,給我好了,我到時候轉交他。”她接過,翻開。
那邊的鈴聲響了三聲,通了。
“喂,你好,‘怡心花屋嗎’?”她問,眼睛迅速掃過要轉交童記禮的檔案。
對方沉默,她奇怪,卻沒有在意。
“我是‘俊言律師事務所’。”她拿起筆,一心兩用,嘴裡說著,手中的筆飛快地將檔案上重要部分勾畫出來。“麻煩請送——”
“維妮?”
對方終於有了回應,卻不是她預期的回答。低沉的男聲從那一頭傳來,令她一時愣了神,手抖了一下,在紙上劃下一道長長的痕跡。
“對不起,我打錯了。”來不及想其他,她有些慌亂地回答,匆匆想結束通話電話。
“等一下!”突然提高的聲音阻止了她的舉動,怔了怔,她看電話顯示,自己並沒有沒有撥錯號碼。
心裡,酸酸的,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她咬牙,屏住呼吸等那邊的人說話,卻沒有了動靜。
“其實,我都明白。”她深吸了一口氣,小小聲地開口,努力要自己保持正常的語調,“感情的事,要兩廂情願,不用再說抱歉了。”
過了許久,久得連她都快要以為根本就沒有人在聽電話了,那邊終於有了回應:“維妮,今天你下班之後,我們見見面,好嗎?”
她想要拒絕,卻沒有辦法發出聲音,只是狠狠握住聽筒,直到指節泛白。
“維妮,你還在嗎?”沒有聽到她的回答,那邊的人有些不確定地問。
“在。”她輕輕地說話,低頭,掩飾自己的失態,不願叫別人看見。
“一起吃頓便飯,我只是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呢?”她喃喃地問,心緒起伏,難以沉澱,原來她不如自己想得那麼灑脫,仍舊不能釋懷。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時間,在尷尬中慢慢流逝。
“如果沒有什麼,麻煩請找喬先生,或者小蒙也行,我要定花。”沒有忘記打電話的初衷,她鼓起勇氣,率先開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