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張秀雲。
張秀雲覺得自己靈魂,都被刺的顫抖起來。
“沒……沒什麼。”
還在撒謊。
“說!為何不能離開本王?本王要聽實話,你只有一次機會。”
此時的張秀雲,真的被李代嚇到了。
身形不自覺的倒退兩步。
茫茫然,舉目四望。
見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實在不是說正事的地方。
便一彎腰,把李代抱在懷裡,匆匆拐到一旁的街巷裡,一邊走,一邊在李代耳邊低語:
“奴婢本名張紜,家父乃磁州富商。行商歸途,突遭突厥人劫掠。得幸驃騎將軍李思行搭救,家父感念其救命之恩,便將奴婢,許配於李將軍為妾。彼時,奴婢剛學藝歸家不久,年紀已過雙十,便遂了家父心願。”
說道這裡,張秀雲羞愧的停頓下來。感覺自己像個恨嫁女似的,巴不得,趕緊把自己送出去。
張秀雲哪裡知道,二十二歲,在李代眼裡,反而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時候。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少女的純情浪漫,也有熟女的似水柔情。
天真與嫵媚,自成一派。是這個年齡段的女性,對男人獨有的誘惑。
李代沒有插話,耐心的傾聽張秀雲,講述她的故事。
“哪知娶親當日,磁州刺史趙德言,突然發難,假借反賊之名,將所有人拘捕入獄。奴婢一家老小,如今仍關押在磁州大牢。”
李思行?李代一點印象也沒有,反倒對忽悠刺史趙德言,印象深刻。
“你繼續說。”張秀雲的出現,太過蹊蹺。李代不弄明白可不行。
“夫君一家,被大理寺收監,正等候朝廷發落。而奴婢,則被安排到了王爺身邊。”
李代見張秀雲說到這裡,停住了嘴。
不滿的露出潔白的嫩牙,清晰的吐出兩個字:“繼續!”
張秀雲臉色憋得通紅,貝齒緊咬著下唇,聲顫如弦道:“王爺,奴婢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不止奴婢夫家,就連磁州的家人,都難逃一死。還望王爺可憐則個。”
李代嘿嘿奸笑道:“你居然敢小看本王。本王只需點個頭,明天你就能收到他們的死訊。要不要試試?”
李代有沒有這樣的本事,張秀雲不知道。
但張秀雲知道,李代是有真本事的人。
只要李代願意,就一定能實現。
張秀雲緊緊的抱著李代,如姐弟般的親密,旁人哪裡看得出,兩人若反目成仇,只在瞬間。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張秀雲冷汗如雨,撲簌簌的往下落,胸前的衣服,拓印出一副,墨色山水。
反觀李代,心跳一如往常,簡短而有力。
臉上的笑容,仿若雕刻般,線條分明。
張秀雲空有一身武藝,在李代的微笑面前,敗下陣來。
把李代輕輕的放在地上,張秀雲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引得路人詫異驚呼。
“王爺慈悲,救救奴婢家人。奴婢願永生永世,給王爺做牛做馬,報答王爺恩德。”
李代看著不停磕頭的張秀雲,不言不語。
事情在沒搞清楚以前,李代不會做出任何承諾。
李代的身份,不允許他和其他皇子,比拼肆意妄為。
他們可以忘乎所以的殺人,可以無所忌憚的造反,李世民都不會殺他們中任何一人。
可李代不行,稍有逾矩,便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哪怕李代再謹小慎微,李世民依舊可以隨時,要了他的小命。
李代之所以,遲遲沒有開府建衙,就是怕李世民的屠刀,落的太快。
鳥盡弓藏,兔死烹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