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正想說話,卻見他忽然彈開幾尺,一下躍上桌面,眼睛看著門口。我一愣,回頭,卻見舒沐雪推門進來,手中持著劍。
“你追來了。”常笑雙手抱胸。
舒沐雪面無表情,看我人正在浴桶裡,人幾步擋到我的面前,同時抓著一件衣服蓋住我,叫道:“翠雲,看好夫人。”
翠雲進來,看到常笑也是一愣,之前我說她武功高強,這次竟沒發現有人在我房中,不過,來人是常笑便另當別論了,所以她一點慚愧的表情也沒有,只是整個身形護住我。
看這陣勢,常笑卻仍在笑:“舒沐雪你何苦對我緊追不捨呢?論武功我決不是你對手,之所以我敢來,只是想說血幽之事與我無關,我不想替人背黑鍋。”
“有你的‘笑令’在,即使不是你偷也與你有關。”
“這明顯是栽贓。”那偷兒看我一眼。
我只當未見,隔著翠雲丫頭衝他做鬼臉。他顯然要被我逗笑,卻未笑,轉頭不看我,對著舒沐雪道:“我若欠人情,便送‘笑令’給他,以後以此為據答應為他做件事,舒大公子不想知道,那支用來栽贓給我的‘笑令’我又是送給誰了?”
我心裡一緊,心想,小子你敢說出去。
舒沐雪看著他:“既然你欠他情,你會說出那人是誰?”
“我只答應替他做一件事,卻沒答應不說出了是誰。”
“是誰?”
“這個……,”常笑笑笑,“我告訴你那人是誰,總是要得點好處的。
他看著舒沐雪的眉頭皺起來,繼續道:“上次我說若能從慕容山莊偷走一寶,慕容山莊便答應治我師父的傷,那畢竟是我一廂情願,好,我今天再問你,若我告訴你那人是誰,替你找到血幽,慕容山莊就替我師父治傷,你可答應?”
他說完盯著舒沐雪,一定要親口聽他說“答應”兩字,我坐在浴桶裡,雖然水還是熱的,人卻感覺冰涼。
忽然一物從我頭頂猛飛過去,帶著“呼呼”風聲直打常笑,常笑正想躲開,卻聽人道:“接著。”他未及細想,竟真的伸手接住。
卻是一個藍花瓷瓶。
我猛然轉頭,慕容山莊二當家就站在門口。
“那日我雖未救你師夫,卻替他診過脈,他中的是紅鋒之毒,這瓶藥足可以清他體內的毒,不過還望你師父傷愈切後好自為知,切勿再替沙漠毒狼賣命。”他說話時自始自終不敢看我一眼,說完便背過身對我。
真是正人君子啊,我心想,轉頭再看常笑,卻見他斂住笑,沉默將瓷瓶放入懷中。
“說吧,那人是誰?”舒沐雪緊接著問道。
我心裡一驚,盯著常笑。
常笑的笑容又現,定定看我,道:“都說慕容山莊不可一世,卻連混進了奸細也不知道。”我被他看的心慌,乾脆閉眼不看他,只聽他又道,“慕容山莊的園丁何止百人,其中一園丁的小兒子名喚小丁,一個多月前被人掐死在城內湖邊,而我今日來山莊卻仍見他與其他孩童玩耍,請問舒大公子,那人又是誰?”
蘇沐雪眉峰一緊:“你此話當真?”
常笑大笑道:“我常笑雖是偷兒,卻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慕容山莊既然救了我師父,我又怎會騙你?”說著又看著我道,“可惜他是拿我‘笑令’的人,恕我不能幫忙,你自去清理門戶便是。”話音一落人居然從我們幾人的頭頂斜飛出去,輕功著實了得。
蘇沐雪沒有攔他,見他轉眼不見,轉身看看我,卻並沒說什麼,人直接走了出去,血幽之事關係到他兄弟的性命,他該是直接去找小丁,證實常笑所說真假。
人轉眼走空,又只剩我一人泡在浴桶,水已泛涼,我卻不敢坐起身,好一會兒,只聽樑上有人輕聲嘆道:“我常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