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辰瑤顫抖著手,鮮血順著劍身滴落,怔怔看著地上的屍體出神。
這三劍下去,真是再也沒有回頭路了。這便是……墮落成魔?
薛牧默然看著她顫抖的背影,心裡也頗有些喟嘆感。他發現自己的思維模式已經慢慢的越發接近這異界魔門,玩弄人心還罷了,這逼人殺人的事若是在現代自己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可在這裡做得就很自然。或許是入鄉隨俗,或許是同化?他不知道。
只知道這妹子送上門來,讓他無可抑制地起意在正道大宗裡插一個釘子,這妹子的身份簡直太合適,若能征服好處無窮,這是涉及大局之事,並不是那點低階色心作祟要玩人家。
但是這麼做……終究還是有點違和吧。環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尤其在這道德律法如此脆弱的地方,當你有了一定的權勢……薛牧真的不敢確定自己將來會變得怎樣。聖魔一念間?薛牧抿著嘴,此事也給他帶來了不輕的警醒。
此時薛清秋幽幽一嘆:“薛牧……”
薛牧正在默然想著自己的變化,聞言訝然回頭:“怎麼了?”
薛清秋嘆了口氣:“你如此操弄人心,鋒芒畢露,真的不怕我猜忌?”
果然,在她們思維裡不會覺得你做得不對,反倒是覺得你厲害得過了火,心生忌憚。薛牧搖了搖頭:“你是我姐姐,在你面前也要藏拙?人活在世上,如果一個可信的人都沒有,那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薛清秋眼裡閃過難明的光,沉默良久,終於道:“今日之事,我心有所感,要閉關一天。京師一應事宜,你全權負責。”
薛牧怔了怔:“今天風波樓刺客說是要來請罪,你不在的話……”
薛清秋丟過一個東西:“拿著。”
薛牧順手撈過,只見一個圓潤的石頭,光華柔轉,如月色幽幽,美輪美奐。
夢嵐眼裡閃過震驚之色。
“這是輝月神石,本宗宗主之證。便是洞虛者刺殺,神石之光也能為你阻擋一擊。再有夤夜在側,風波樓動不了你。”薛清秋離座而起,漫步出門:“今日起,你為星月宗內外大總管,若我意外身故,煩請幫扶小嬋繼位,我相信你會的。”
見薛清秋消失在門外,夢嵐收起心中震撼,盈盈拜倒:“夢嵐參見大總管。”
祝辰瑤虛弱地走了過來,慢慢跪倒在夢嵐身邊,俯身而下:“辰瑤……拜見大總管。”
她們好像覺得大總管逼格很高……薛牧也知道逼格很高,可總怎麼覺得跟楊蓮亭似的,渾身不得勁兒,那被徹底委以重任掌控大權的興奮感覺被衝得都沒剩多少了。
不過此刻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這個祝辰瑤還需要繼續調教。
他收起石頭,笑了一下:“夢嵐起來吧。辰瑤……你身為七玄谷門人,怎麼也拜大總管?”
祝辰瑤低聲道:“大總管莫取笑辰瑤……辰瑤現在,只是大總管的人。”
“是麼?”薛牧笑笑:“那脫了衣服讓我看看。”
祝辰瑤沒有責問他明明答應過不碰自己為什麼出爾反爾,反而沉默著解開了腰帶。衣裳散落,露出了白玉凝脂般的香肩,肚兜遮掩之下,豐潤雪白的山巒清晰可見。
見她要繼續脫,薛牧玩味道:“不怕我真要了你身子?”
祝辰瑤緩緩搖頭,自從揮劍殺人起,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不管他要做什麼,都只能配合。
事實上自己也早就沒有抗拒他的勇氣,這個修為不過氣海的男人,在她眼裡的恐怖程度甚至超越了薛清秋。
薛牧嘆了口氣:“說了不會碰你,我守信用。你過來。”
祝辰瑤膝行過去,薛牧俯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祝辰瑤抿著嘴,配合地抬頭任他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