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朗沐浴出來的時候,發現屋內已經沒有林艾的身影了,沒有想到她是如此的倔強。
地上四處都是錢,他鬱悶地一把扯起床邊的花燈,“嘭”的咂在地上,滿地的殘渣,他這才解氣。
晚上依舊去了迷瑟,他也只是碰碰運氣,看看她會不會出現在那兒。沒想到她竟真的來了。
看的出來,今晚的她畫了淡妝,早上走的時候,臉色蒼白的像鬼,現在,一定是打了腮紅,才這麼光豔。
林艾放下酒,就打算出去了。現在她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站住。”鍾朗冷冷的開口。
“請問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公式化的口吻,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鍾朗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丟擲林艾面前,林艾細眼一看——“毓婷”,心裡如同被針扎過。
“現在吃了,昨晚沒做措施——”他冷冷的看著她,她雖然臉色平靜,眼睛卻還充斥著隱忍的恨意。“我的孩子可不是隨便什麼女人就能生的。”
林艾不怒反而笑了,笑的大聲,笑的淒涼,“人渣!”毫不猶豫地拿起藥,扣了一粒,連水都沒有喝,硬生生的嚥下去。
29、下跪
“人渣”,鍾朗快速地伸臂一扯,強橫地把她扯到沙發上,他的手使勁地捏住她的下巴。
冷笑,嘴唇貼著她,氣息拂過她的耳畔,“現在裝的這麼高貴,我可記得昨晚你在我身下呻、吟搖曳的樣子——”他的話殘忍的一下一下地劃在她的心口。
林艾瞥開眼睛,鍾朗再次使勁,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與他對視。
兩眼蒙上一層霧氣,嗓子一片乾澀,她輕輕的咳了兩下。
鍾朗見她不為所動,壓上去,一雙大手從衣襬下伸進去,摩挲著,觸到那滑滑的肌膚,他的心頭一振,“忘記了嗎?不如我們現在回味一番。”
林艾認命的看著他,眼神裡一片茫然。一次是,兩次還是,又有什麼區別呢?她睜大了雙眼,望向鍾朗,一眨不眨。
任由鍾朗的雙手在她身上游移,鍾朗一直在等著她的求饒,她卻一個字都不吭。好!
解開她的衣服,吞嚥著她的綿、柔,明顯的感到她的身體一顫。他心裡一陣冷笑。
林艾心裡的絕望,一波又一波的湧起。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向他求饒,這種冷血的人不配。她的眼神漸漸的渙散了,放佛又回到了,高二的那個秋天,許曄軒穿著白色的襯衫,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那時候,他們一起解題,一起做實驗。耳朵裡依稀響起,化學課上,沸水“咕嚕咕嚕”沸騰的聲音。
“給我起來——”玻璃容器嘭的一聲爆裂,頭頂的水晶吊燈慢慢的聚攏,鍾朗捏著她依然發青的尖尖的下巴,“不要裝死,立馬從我眼前——滾。”
林艾默默的站起來,低著頭,一邊整理凌亂的衣服,一邊拖著沉重的雙腳向門外走去。
鍾朗端著酒,沉著眼,看著那抹嬌弱卻依舊挺得直直的背影,女人他見多了,可是她——。
他不知道,留給他的是一個假裝堅強的軀體而已,如果,他此刻轉過她的身,就會看到她死死咬著唇,只是流淚,淚意不盡,痛至極處,反是無聲。
她有心,有血,也會痛。
沒有錢,沒有勢,就該得到如此的對待嗎?
不知不覺已到了四月,春暖花開,想起一首詩上寫的: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笑點亮了四面風,輕靈 ,在春的光豔中交舞著變。
午後的陽光,從老式的玻璃窗外投進來,林母左手掛著輸液,滴答滴答的,病房裡一派安寧。右手,摩挲著林艾沉睡的臉,她的女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憔悴了,眼睛下一片青烏,兩彎柳葉眉在睡夢中蹙著。
趴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