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已經計劃讓剩下的一千六百士兵去帶兩千四百新兵,從而把自己的長生島新軍擴編為兩個營。
在心裡默默權衡了一下利弊,如果聽從孫承宗建議的話,黃石知道自己無疑可以得到很多物資,還有孫承宗的信任和更好的名望,利益似乎就是這三點。
反過來弊端也有三點,首先黃石擔心軍隊水平會大幅度下滑,自己怕是要把一年來的道路重走遍了,更不要說這裡面還有一個後金軍是不是還肯配合自己練兵的問題。其次是自己在軍隊中的威望可能會受到影響,黃石起兵以來,總是能把絕大多數士兵安全地帶回家,這讓他深受愛戴,也是黃石威信的重要來源,如果一仗下來拼了個七七八八,黃石擔心士兵會有“大人用我們的性命換前程”的感覺——雖然這在這個時代沒有什麼不對,但是恐怕會讓軍中的信任氣氛遭到重大損壞。最後一個問題是……到底這老孫頭還能在遼東干多久?
總而言之,黃石知道自己必須要在“朝野名望”和“軍事實力”裡面選一個,這其實也是要他在“舍小家保大家”和“損公肥私”中選擇一條路。或者是走岳飛的路,或者是走袁世凱的路。
“末將會盡力的,閣老請放心。”黃石心中計較已定,緊跟著邀請孫承宗去檢閱救火營和其他幾支部隊,孫承宗欣然接受了邀請。
“閣老請看,我救火營已經有兩千具鐵甲了,這都是閣老之力啊。”黃石早打定了先發制人地主意,一臉真誠的向孫承宗連連道謝:“閣老為末將在聖上面前美言。結果聖上就又拔下一千鐵甲,南關之捷全靠了這些鐵甲,也救了數百士兵的性命啊。”
聽說天啟這次如此聽話,讓孫承宗也微笑了一下,可他隨即又聯想到去年京審,他那幫白痴的東林同門有大批已經落馬了,廣寧慘敗案也確定要重審了。觸動了心事後,孫承宗嘴角的微笑一下子凝固住了。老人的臉也顯得有些慘然。
東林黨一貫的鬥爭策略就是把所有異己都貶斥為奸佞,東林黨的大哥大左光斗有句名言:“若非同道,即為仇敵!”反正東林黨總覺得天塌下來還有孫承宗扛著呢,一開始魏忠賢懾於東林黨地威勢還曾給左、楊送儀金,但也被東林黨傲饅地回絕了。接下來齊、楚、浙黨和不少騎牆派官員都被東林黨整了個半死,他們為了保住前程就統統投奔魏忠賢去了,等東林黨衝著魏忠賢亮出刀後,所謂閹黨也就正式登上了政治舞臺。這個閹黨與其說是一個有政治抱負的集團,還不如說是緊密團結在以魏公公這個核心周圍的反東林黨同盟。如果非要說閹黨有什麼政治野心的話。那就是“一定要打倒東林黨!”
這些投靠魏忠賢的齊、楚、浙黨當然被東林黨罵作“無恥小人”。就黃石個人而言,他是很能理解東林黨的憤怒的,當前這種形勢就類似他前世的公司,東林黨啊、齊黨啊、浙黨啊什麼地自然都是大明有限公司的高階白領,個個都是辛苦多年才出來的碩士、博士,最低也有大本文憑。這麼多精英分子沒事搞搞內鬥也情有可原嘛。
但是齊楚浙黨這些案夥明顯沒有賭品,發現玩不過東林黨後就開始耍賴。那魏忠賢算什麼東西?只是董事長朱由校先生家打掃衛生的一個大爺罷了。身體殘疾不說還是一個小學都沒有畢業的文盲,現在卻眼看要騎到東林黨這班博士、碩士頭上耍威風,這些精英自然痛恨不已,自然更瞧不起那群去抱文盲大爺粗腿的敗類同僚。
可惜東林黨千算萬算,就是沒想起來魏忠賢不僅僅是給董事長倒馬桶的大爺,他還是朱由校的奶爸。更重要的一點兒是,天啟五年以來,東林黨除了孫承宗在遼西辛辛苦苦地幹活,留在京城裡的人什麼也沒聽幹,每天除了內訌拆臺,就是在朝堂上對罵鬥毆,屢屢把不太糟糕的事情幹到極其糟糕的地步。朱由校董事長覺得反正都是光拿薪水不幹活,那還不如用自己的奶爸呢!最少這工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