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紛紛倒在對手的第二次攢射中。後排又快跑上來補位,接著又飛來了第三次……
救火營乙隊共有二百五十名長槍兵,轉眼就倒下了五十多人。但他們也逼到了拒馬前,各槍兵把總齊聲大叫:“嗨——弟兄們上啊,把建奴刺成肉串。”
二十根架在工事的拒馬槍一起刺了過來,雖然因為摩擦的關係刺速都不快,但第一排的二十名明軍官兵還是半數都被刺中。拒馬長槍輕易地撕裂開他們身上的鐵甲,帶著他們的衣服一起絞入軀幹內臟。這些重傷垂死計程車兵在劇痛中本能地扔下手中的武器,紛紛抱住插在自己身上的槍桿。
後排的明軍則毫不猶豫地推開他們,把手中的槍全力向前方亂戳過去,頓時拒馬的另一面也響起大片的慘叫聲。那些站在拒馬後面的後金士兵很多還拿著木棍和繩子,他們是負責控制藤牌和木板的。這些士兵在戰前被告誡說,明軍在第一時刻的震撼後會把火銃手立刻調上來,所以他們必須立刻用藤牌掩護住身後弩手,但現在他們卻遇到了直衝上來的長槍兵。這些站在拒馬後的後金士兵首當其衝地被刺成血人。
不等這批慘叫聲停歇,第三排的明軍也紛紛擠到拒馬邊。一個個雙手把長槍舉過頭頂,奮力地向對面扎去。這次輪到那些拒馬槍的控制者倒楣了,他們中的很多人還沒來得及從垂死的明軍身上拔出拒馬槍,就被亂扎亂戳過來的明軍長槍桶死了。有幾個雖然已經拔回了拒馬槍,但過長的丈二槍不如明軍的長槍那麼靈活,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把拒馬槍在掩體上搭好,就也紛紛被明軍第二、第三輪的突刺戳中。
代善和莽古爾泰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一線地慘烈戰鬥。明軍部署在官道上的那個步隊就直愣愣地撲了上來。現在兩軍共數百人就擠在狹窄地官道上,隔著一層拒馬進行著瘋狂的對刺。
皇太極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僵硬了。擁到官道拒馬前的明軍都拼命向前擠著,竭力把手中的九尺長槍戳過來。他們其中有很多人根本就沒有看到對手,因為視野都被自己的同伴擠住了,但他們只要能找到一個空隙,就會迫不及持地把長槍亂捅過去。
鎖住地拒馬同樣阻止住了後金短兵的逆襲。一時間拒馬上方吞吐著無數杆長槍。它們在空中劃出密密麻麻地銀色軌跡,把對面的後金士兵扎得哭爹喊娘。這些後金士兵被對面亂扎亂捅過來的槍林刺得連連後退。戰線上響徹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長槍入肉的沉悶撲哧聲也連綿不絕,同時還有明軍一浪高過一浪的悠長喊聲:“嗨~~~上啊。弟兄們,把他們刺成肉串。”
官道兩翼的後金軍紛紛側目於中央。眼光也在激戰地官道和自己眼前的明軍中搖擺不定。但他們對面的救火營甲隊和丙隊卻好整以暇地站得穩穩的。對射結束後負責兩翼掩護的甲、乙兩步隊就一直處於防禦狀態。雖然官道上慘烈的嚎叫和廝喊聲聲入耳,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分一隻眼去看戰況。每個士兵頭盔和麵具的縫隙中都射出冷冷的不帶感情的目光,這目光讓他們對面的敵人感到身上一陣陣發冷——尤其是面對甲隊地後金正藍旗的老兵們。
剛才自打黃石開始回師,吳穆的臉色就非常地難看。黃石原本的佈置裡是讓戰鬥力較強的磐石營做後衛,結果他自作主張地讓選鋒營壓後了。不部署有戰鬥力地後衛部隊就等於沒有後衛。黃石雖然沒有責備他,但是吳穆一直自感不妙,見到了黃石以後立刻躲得遠遠去了。剛才黃石說完那句若有所思的話以後,吳穆實在忍不住心中好奇,便跑過來問道:“黃軍門何出此言?”
當時黃石就隨口回答道:“吳公公明鑑,建奴所憑藉者。不過是一腔悍勇而已。現在建奴悍勇之氣既去,又何足畏哉?”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把吳穆聽得大惑不解。他撓了撓頭追問道:“悍勇之氣既去?黃軍門這是何意啊?”
當時黃石沒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