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州都督張儉,各領所部兵,分道並進,很快擊敗薛延陀。薛延陀部七萬餘人離夷男之侄咄摩支為伊特勿失可汗。敕勒九姓不服,咄摩支為求擁戴,遣使向唐朝表示“願保鬱督軍山”。
貞觀二十年六月,李績率領兩百多騎兵到達鬱督軍山。
從長安出發到抵達鬱督軍山,他們僅用了七天,可謂是風塵僕僕。到了鬱督軍山後,蕭睿發現自己的兩胯被磨出了血,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
“怎麼樣,能堅持的住嗎?”蕭睿剛剛下馬沒走幾步,就聽到李績的關心。
“謝大將軍關心!末將還能堅持!”蕭睿雖然感覺疼痛,但還是咬著牙堅持住。
“如果堅持不住,就到大帳裡面歇一歇。和薛延陀的仗,很快就會完了。”李績勸到。
“不!末將還能堅持的住!”蕭睿還是謝絕了李績的好意。李績倒是沒有什麼,蕭睿相信這個老狐狸絕對知道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所以也沒有說什麼。不過,和他一同前來的親兵們就沒那麼客氣了,從他們的眼神和口氣中蕭睿可以聽出裡面蘊含的不屑和懷疑。再他們看來,蕭睿此番前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鍍金,和他們搶奪功勞。雖然說他們的想法並沒有什麼錯誤,但是蕭睿可不願如此,他要憑著自己的表現讓周圍的人心服口服。
“蕭公子,這是上好的創傷藥,是大將軍要我拿給你的。”蕭睿在自己的帳蓬裡剛剛坐下,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接著,創傷藥就被拋了進來。這送藥之人,蕭睿知道他的名字,叫徐殷,是李績的族侄,因為勇武被李績任命為親兵團的團長(唐時一個團有兩百人)。這親兵團中,以他對蕭睿的敵意最為濃烈。其實,蕭睿一直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了他。
“謝謝了。”蕭睿雖然從心裡面對徐殷感覺很不爽,不過依舊感謝到。
“呦,不敢,不敢!我怎麼當得起蕭公子的謝意呢。”徐殷依舊陰陽怪氣。
蕭睿很想現在就站起來和這徐殷好好理論一番,不過想了想,自己“是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再者要論親疏關係,在李績眼中,蕭睿終究是外人,哪怕他再是太子心腹,所以還是自己的族侄可靠一些,最終蕭睿還是忍住了。
“王爺,外臣聽聞大將軍已經來了,不知道王爺您是否可以代為引薦?”江夏郡王李道宗的大帳裡,一位一身遊牧民主裝扮不過卻戴著金銀飾品的中年男子正彎著腰,對李道宗請求到。
“梯真達官酋長何必著急,大將軍也剛剛到鬱督軍山,十分的勞累,肯定要休息一番才是;再者如今天色已晚,也不是合適的時候啊。”李道宗笑著勸慰男子,這男子就是敕勒部的酋長梯真達官。“酋長就放心吧,明日一早兒,小王會向大將軍稟明酋長的請求的,想必大將軍也會接見酋長。酋長以為如何?”
“既然有王爺這句話,外臣也就放心了。那外臣就暫時先告退了。”梯真達官酋長恭敬地說到。
“那小王送送酋長。”李道宗起身要送送梯真達官,被他急忙制止。“怎敢勞王爺大駕,外臣惶恐不已,惶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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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蕭睿感覺自己的兩胯好了許多,心中讚歎這創傷藥果然神奇。
站在自己的帳外不遠處的一塊高地上,蕭睿剛好能透過軍營看到外面的大草原。此時的大草原一片綠色,延伸到天際,望不到邊。天際處,隱隱約約有一團移動的雲朵,應該是牧民在放牧。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這大草原的風景,果然漂亮!”蕭睿看著這美景忍不住讚歎到。
“這草原美不美,可要看是什麼時候才對。”蕭睿身後傳來一陣笑呵呵的聲音。
蕭睿扭回頭一看,是李道宗,便朝著他行禮:“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