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到身邊人的接近。他不動聲色,依舊側躺在那裡,想要看看那人究竟要做什麼。
一個輕柔的吻落下,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又被吻了!薩拉查咬牙切齒,卻還是一動不動,心裡有一絲疼痛和他絕對不願意承認的…期待。
最後,那吻落到了他的唇上。
薩拉查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溫熱的鼻息,這讓他的心有些慌亂,又湧起尖銳的疼痛。他拼命地忍著這種疼痛,竭力做出自己沒有察覺的模樣,可越是這樣,這疼痛就越是尖銳。
蓋勒特自是看出來這人沒睡——沒見他剛剛靠過來的時候那瞬間緊繃的肌肉和微顫的睫毛嗎?不過,他就是故意的,在他有意識的情況下吻他…可現在看薩拉查越崩越緊的肌肉,蓋勒特想,自己是不是逼得太緊了?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還是停下了吻,用手輕撫薩拉查的臉頰:
“薩拉…”這如同嘆息般的叫喚讓薩拉查悸動,卻又立即疼痛。
完蛋了薩拉查,你又一次陷入那種該死的感情中了。即使再怎麼防備還是陷進去了…甚至,這是在知道對方和鄧布利多有一段的情況下。
察覺到對方躺會了原來的地方,並且不久恢復了平穩的呼吸,薩拉查抬起左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這是他懂事之後…第二次落淚。
這不是因為再也忍受不了的疼痛,而是…為了那顆淪陷的心。
第二天一早,這兩人睜開眼睛時,一個神清氣爽興高采烈,一個卻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薩拉查的冷淡比起以往更甚,蓋勒特也察覺到不對勁,斂起笑容。兩人吃完早餐之後就到了老巫醫的家中。
老巫醫說,雖然不確定薩拉查是中了什麼蠱或者中了什麼降頭,但是有個法子卻是可以治的,一般來說,這種控制心神的巫術都可以用這法子。只不過,會很痛苦。
薩拉查並不怕痛苦,只要能讓他解了這東西就好。
於是,老巫醫列出了一張單子,說解這東西的方子有的材料他有,有的卻是很珍貴的,需要他們去找。
待到又過了一個多月,薩拉查和蓋勒特總算找齊了那張單子上的東西,準備工作也就開始了。
這一準備又是半個多月,然後薩拉查才開始了正式的解咒——或者說解蠱。
在蓋勒特的監督下,老巫醫掏出一條紅黑相間的劇毒蛇,放在了薩拉查的心口上,這條中國的蛇可沒有給薩拉查這個蛇語者面子,吧嗒一口就咬了薩拉查。
待到蛇鬆了口,老巫醫立即接了那滴心頭血,然後撒上了蛇藥。
他又搗騰了一會兒,這次拿出了一隻蜈蚣…
……
經歷了整整一天的各種毒物的折磨,薩拉查已經痛得暈過去,這蠱卻也解了。
“帶他回去洗把澡…今天晚上可要辛苦你了…”老巫醫神經兮兮地對著蓋勒特說道。
蓋勒特聽到翻譯是一頭霧水,不過還是點點頭,今天晚上的確不能睡,要好好照顧薩拉查。
待到他抱著薩拉查跟著那翻譯出了門,走到無人的角落,蓋勒特立即掏出魔杖修改了翻譯的記憶。
至於答應老巫醫的報酬,現在還不能確定薩拉查已經解了保護咒,所以雙方預設等到他醒來之後再說。
薩拉查…實在是有點兒輕。蓋勒特感受著懷裡的重量,不免暗暗皺眉,對於一個成年巫師來說,他的確是瘦了點兒…罷了,等他醒來之後就好好給他補補。於是魔王大人的腳步又一次輕鬆起來。
回到那戶暫居的人家,蓋勒特將人放到床上後,就佈下了隔音咒,好讓薩拉查能夠好好休息。
加強版複方湯劑已經失去了效用,薩拉查原本的面容顯現出來,因為解蠱過程中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