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女主人一瞬間眼神突然清明瞭起來,神情有些激動,喉嚨中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有用嘶啞的氣音吼著:“救救她......!”
“救救她......!”
“鑰匙給我。”紀懷書不慌不忙,緩緩地伸出右手遞到女主人身前。
女主人猩紅陰冷的眼睛逐漸沉寂下來,盯著他的手,並沒有將鑰匙交給他,而是啞聲說道:“救......女兒。”
“我會救她。”
只有這一句,說完之後紀懷書就閉上嘴了,不再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女主人。
宋驚玉站在他的身後,說一點都不緊張那時不可能的,跟一隻鬼談判,簡直不要太荒謬!
對於一個唯物主義者來說雖然接受了副本的存在,也接受了鬼的存在,但現在跟鬼談判的這種操作他真的無語凝噎。
女主人突然抬起折斷了的手臂,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痛楚,雙手成利爪形插入心臟。
只聽見血肉撕離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盤旋響起,一股作嘔的氣息突然湧了上來,宋驚玉眉頭緊蹙的將臉別到一邊,胃裡一陣難受,看到屍體的時候感覺還沒那麼強烈,但突然毫無心裡準備的就直接伸手在心臟處掏鑰匙,發出血肉攪拌的聲音,給他的衝擊不是一星半點。
女主人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似乎只是在做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樣。
在心臟處掏了很久,終於找到了鑰匙的位置,猛地將手從心臟處抽了出來,鮮血四濺,紀懷書退後一大步,才堪堪沒有讓他白色的短袖上沾到鮮血。
“呃......”女主人抬起鮮血淋漓的手,上面還掛著她身體裡撕裂出來的血肉,和鑰匙黏在一起,遞給紀懷書。
紀懷書沒有伸手接過鑰匙,連神情都沒有太大的變化,而是陳述的語氣說道:“兩把。”
而女主人似乎聽不懂他說的什麼,嘴裡只發出“呃......”的音節。
“兩把鑰匙。”紀懷書很耐心的引導她,但女主人似乎依舊不明白,將沾著血肉的鑰匙遞給紀懷書。
宋驚玉看著女主人手上沾滿血肉的鑰匙,不由得陷入沉思,又看了眼紀懷書節骨分明白皙的手。
這麼好看的手要是碰了這種東西,他發誓他一定不會再碰一下。
紀懷書沉了一口氣,從褲兜裡摸出一塊手帕,將鑰匙包裹在裡面,幸好手帕夠厚,粘在上面的血沒有浸透手帕。
包好鑰匙確保它不會露出來後,紀懷書才把手帕捏在手上,但沒有放進褲兜裡,生怕沾染了血跡。
紀懷書拿到鑰匙後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看向女主人:“你是被刀砍死的,還是被推下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