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先行勸降鞠義,而是先來找張頜。
鞠義為人太過傲氣,且自視甚高,在先前已經叛過韓馥,這樣的人再有本事,他也考察其一段時間。因此也就將鞠義囚禁在邳城的小院中,每日飯食有人供給。門外還有五百甲士守衛。
而張頜與鞠義的待遇一樣,只不過兩人並不住在同一院落之中。
張頜在院中乾淨利落的打了一套拳,正用布條擦拭頭上汗水之時,卻見門口進來一人。此人身著侯服,二十三四的年紀,長相俊俏,一臉的英氣,既有世家公子的風範,又有王者雄風。
自詡見過多名諸侯的張頜,對來人的身份做了一下猜測。這人如此年輕,必不會是一方諸侯,且其步伐之間龍行虎躍,就知其身懷武藝。能有這等本事進入這座院子的,不外乎就是燕軍中的大將。
而在燕軍之中,那日捉到他與鞠義的趙雲,年齡看上去比來人要大一點,且武藝高強。此人能穿侯服,那必是燕軍中有名有姓的大將。
燕軍的大將之中,黃忠他聽說過,是一個年近五旬的老將,這人當不會是。剩下的也就太史慈、高順、陳到、高覽四人!陳到守衛幽州,並沒有隨燕軍前來冀州,這個人也不可能。
高順在傳聞中是一名冷麵將軍,此人雖然神色冷淡,但絕不是高順。那就只有剩下的太史慈、高覽二人了。可這二人中,他並沒有聽到過朝廷封其為侯,難道是最近燕軍大勝?朝廷才下的賞賜?
就在張頜思慮之間,劉鵬已走到其面前,微微一笑道:“俊義在此住的可好?用食是否如意?”
“在下吃住皆好,敢問將軍乃是何人?”
張頜微微一愣,拱手一禮,疑惑問道。
這其實也不怪張頜,劉鵬曾與其在沙場上見過一面,可那時兩軍交戰,張頜哪有時間細看劉鵬的面貌,此時不認識其也在情理之中。至於張頜為什麼沒有將來人當作是劉鵬?
因為在其心中,劉鵬乃是當朝大將軍,當今天下首屈一指的霸主,這等人物哪有時間來理會他一個被俘的將領。
張頜疑惑的表情被劉鵬看在眼中,心道張頜既然沒有認出他,他也正好試探一下張頜心意,遂拱手還禮,道:“在下不過是燕軍一名平常將領,此來是受我主之託,專程來拜訪張將軍的。”
“如此,那就大廳用茶。”張頜見其不想說出姓名,也就沒有多問,揮手示意其先行。
平常已經習慣了這種禮節的劉鵬,沒有絲毫客氣相讓,便率先走在了前面。
進得客廳之中,劉鵬落於客位之上,張頜卻是坐到主位之上,等侍女將熱茶奉上之後,作為半個主人家的張頜才道:“將軍此來既是受大將軍之託,還請直言。”
劉鵬微微一笑,回道:“那本將就直言相告,我主得知將軍一身武藝,且深知兵法謀略;只是未遇明主,便差在下前來告知張將軍,只要張將軍願意歸降我主,我主不僅會重用張將軍,還會讓張將軍一身才華得到施展,他日名垂天下亦不是難事。”
張頜早有猜測,以為下面這個將軍會含蓄一點招降於他,未料到這人不僅不含蓄,反而比他還開門見山。
他也早有投靠燕軍之意,當初田豐來冀州為使之時,便勸說過他,只是那時他不忍拋棄韓馥而去,便耽擱了這個難得的機會,到了燕軍攻取冀州之時。他亦曾有過這種心思,但他害怕戰場上背叛舊主投敵,會讓燕軍將領瞧不起,便熄了此間心思。
直到他被趙雲活捉,關在這間小院中時,這個心思才如同發芽一樣,慢慢的滋生出來。
只是此人問的太過直白,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在假裝思慮了一會兒後,張頜端起杯中茶水,微微喝了一小口,潤了一下嗓子,道:“請問這位將軍,在下歸順燕軍之後,大將軍會讓在下率兵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