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技藝差勁,感動不了諸位音律高手。”
在座的人像是突然驚醒。
中年“大叔”大掌一伸就要奪胡琴,小姑娘推到一邊手裡多了柄短劍,另兩名男子也紛紛抽出短雙刀和一把軟劍。
琴裡果然有文章!怪不得發出聲音有些奇怪。
桑瑪隨手就將胡琴扔出三樓視窗,防身的尺長美製刺刀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
皇子身邊的隨從侍衛不是等閒,可畢竟好日子過得多了,猛然之間反應不過來,有兩個以文才和玩樂為主的已經見了紅。
嗆啷的冷兵器撞擊聲不絕於耳,還有機靈的隨從向視窗大喊:“有刺客!殺人啦!”
一片大亂。
桑瑪從沒經歷過刀子大戰。刺刀平時更多的是用來攀登山岩和切割物品和肉塊。要不是在布庫的訓練場裡大加訓練,難保不會一下子就打趴下。
可她還是應付得很吃力。
原來,自己的本事也不怎麼樣啊!
桑瑪的左臂因為不熟練的阻擋而捱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忽略掉!因為這些侍衛不會來救她這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她雙手持穩刀柄,採用武士刀的戰法,將精製鋼刀的最鋒利處對上軟劍靠近劍柄的地方,斬——不知道這年代的冶煉技術如何。
耳中傳來可怕的金屬碰擦聲。
然後,軟劍在刺刀的大力打擊下斷為兩截。
戰場上的形勢變得對桑瑪一方大大有利。敵手的兵器去掉一半,而聞聲趕來的便裝侍衛、士兵和將佐慢慢聚集。
中年人也見了傷,“撤——”
要放虎歸山?
互相看一眼:不行!
桑瑪不確定自己的肉搏能對付厲害的武術,這回就當個縮頭烏龜吧!倒是小十六阿哥臨危不懼、居然還能操起凳子幹革命,真真讓人感動!
“桑瑪!小心!”
一見來者不善,他們要從自己這個軟肋下手開啟個缺口,桑瑪立即作出決定:保命第一,立功第二。
就勢順著桌子一個迴旋腿,一腳踢在少女的手腕上。她的寶押對了,這姑娘工夫確實不如其他人,卻偏偏是受保護的那一個。
對不住,不是她對婦孺下手,而是這“婦孺”有致命的危險啊!
一批虎狼侍衛趁著這當口衝上,見有危險的是幾名皇子,自然加十倍的賣力。於是,除了一個男子逃脫,其他人都活捉。
好痛啊!
桑瑪按住傷口上方的血管,齜牙咧嘴地抽氣。
“桑瑪姑姑,痛不痛!”
小十六眼淚汪汪地盯著她血淋淋的胳膊——連她自己也不想多看。
“呃……不痛,沒事!呵呵,死不了。”
對著小孩子,她必須充大英雄,以作出優秀軍人的榜樣來。雖然她疼得已經快哭了。
“我馬上去叫太醫!”
對了!桑瑪突然想起一件天大地大的事情:“啊!十六阿哥,你們這的醫生管不管用哪!”
會不會因為醫療條件惡劣,害她感染死掉啊?!
4 不可見
又一個秋天之後——
“預備——”
“舉槍——”
“瞄準——”
“射擊——”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小十六阿哥很快成了用槍好手。十歲的少年在吃得好、動得多的情況下長得很快,居然跟桑瑪差不多高了。
自從酒樓行刺事件鬧得轟轟烈烈之後,未分府封爵的阿哥幾乎被禁足在宮廷中,直到去年才有所放鬆:他們都長高、長壯實了。
而桑瑪自己也不想再碰上這種事情。雖說得到了金子賞賜,但也因此捱罵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