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著看他們有多大能耐扳倒我。”他的嘴角有一絲陰狠的笑。
“我答……”
左天藍正要答應,岡田一夫率先截斷她的話。“不行。”
“為什麼不行?”她不悅地敲敲手背。
“因為你是我的搭檔,有義務協助我逮捕赤龍會來臺的成員。”他說得振振有辭。
“我操咧!迅風特勤小組還有八隻豬在,你怎麼不去我他們麻煩?”尤其是柳宿那隻窮極無聊的“報馬仔”。
“因為他們不是你,警界的‘傳奇’。”岡田一夫用傳奇兩字堵住她的口。
左天藍在心裡大罵多事的三妹左天綠,若不是她加油添料的渲染,抓幾個小賊、破幾個小案哪算得上什麼傳奇,全是她害的。
在這一仗中,岡田一夫似乎佔了上風,但實際上一言不發的風似默更令人心寒,因為他一雙深沉的眸光透露著高深莫測的訊息。
第三章
“二姐,你饒了我好不好?這裡陰森森怪恐怖的,聽說橫死的人冤氣最重。”
擦磨微微發寒的手臂,左天綠非常無辜地陪同左天藍到命案現場勘查,滿地驚心怵目的幹黑血跡,久未住人的屋子佈滿蛛網小蟲。
命案發生至今已過了一年,有什麼線索也早被鑑識科的人取走,哪還有什麼蛛絲馬跡,她們簡直是在做白工。
兇屋很容易變鬼屋,只有瘋子二姐不怕,身為歹命的妹妹只好捨命相陪,至少黃泉路上有人相伴,不至於走得孤孤單單。
“你不要在我背後嘰嘰喳喳,人都死了一年,你還怕她從墳墓裡爬出來索命呀!膽小鬼。”
左天藍這邊翻翻,那邊敲敲,髒了的手仍在灰塵中摸索,臉上沒有半分怯色。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何況她是警察,鬼不敢靠近警察身上的那股正氣。
“二……二姐,你不要在這種地方說那個字,很……很晦氣的。”怕歸怕,左天綠手中的相機快門不斷。
記者天生的職業病,再危險的工作仍要硬著頭皮去闖,不然哪來的獨家訊息。
“鬼嗎?”左天藍故意嚇唬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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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她氣憤地捶了二姐的背,突然……
“啊!有鬼呀。”
“活見鬼,大白天的會有鬼出沒?你到底是不是左家的女兒?”左天藍快被妹妹給勒昏了。
吃這一行飯,死人她見得多,各種慘不忍睹的死狀難不倒地,曾經有男警官在屍體旁大吐特吐,她卻像沒事人似的一邊吃大腸配豬血湯呢!
鬼有何可怕,不過是人死後的一種分身,只要是人,早晚都有變成鬼的一天。
“人……人家真的看……看見鏡……鏡子有……白……白影飄……飄過……”左天綠死命抓著二姐的手不放。
“鏡子?”左天藍大膽地走了過去,前瞄後瞄,左瞧右尋。“我看你是瞧見自己的反影,人嚇人嚇死人。”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找她來,一點用處都沒有,只會在背後鬼吼鬼叫。
“可是,我的衣服是淺綠色,而剛才一閃而過的影子是白色的。二姐,你信我一次,這屋子真的有古怪。”
她看了看四周。“會不會是你的錯覺,把窗簾布看成白色人影。”說得她有點毛毛的。
“二姐,我的視力二.0絕不會看錯,我還很清楚她是短髮白上衣的年輕女孩,看起來不超過二十歲。”
短髮白上衣的年輕女孩?年紀大約二十?這……好像是檔案中的資料。左天藍很用心梭巡大腦中的資訊,若然靈光一現——
“那應該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命案唯一的目擊證人。”奇怪她怎麼會出現在命案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