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好讓某人誤會我,對我徹底死心,以達到你當國舅爺的目的呢?”
我心知這顆海神珠來歷絕對不簡單,若非當日識破那個宮女,恐怕現如今,這顆海神珠早已悄悄混在我的屋子裡而我渾然不覺,但等某日被人當著灸舞的面示出,說我收了基王爺的重禮助其女為後,好讓灸舞對我徹底失望死心,外加他送給太后的那份奏摺,更加重太后地我的懷疑,如此一來,我在這宮裡等於是被孤立,不再構成任何威脅。
好一隻老奸巨滑的狐狸,差點著了他的道。
只可惜,他不知道我早已吃過一次宮女的虧,被玉兒出賣,被人無緣無辜在宮裡放了紅花,吃一虧長一智,現如今,對於進我宮的所有東西,我都會一一審視,宮女中突然出現生面孔,怎會讓我不懷疑?
想完這些,我突然蹲下身,看住從方才起就一直磕跪不起,身型顫抖的基王爺,基王爺一驚,偏頭看向我,眸裡早已沒了方才的驚慌與無措,反倒略含笑意,冷靜非常。
這才是他真正的表情,隱藏在阿諛逢迎外表下一顆野心勃勃滿腹詭計的心。
“基王爺,你藏地真好。”
他楞了一瞬,索性起身:“不,是娘娘太過聰明。”
我冷哼:“那你可知,太后比我更聰明?”見他眉頭一緊,我又道,“你的演技連我都騙不過,更別提太后了,總有一天,她會看破你的虛假阿諛,到時,別提當國舅爺了,恐怕,以她的心狠手辣,連你項上人頭都難保。”
基王爺沉默不答,但直視我半晌,我起身走至案邊,淺笑著玩弄起他給我的海神珠,片刻,他終開口,卻是對我道:“可依微臣看來,娘娘比太后聰明。”
我停下手上的動作,斜睨向他,他一笑,鼠目微眯:“否則,娘娘大可直接戳破微臣,何必今日尋微臣一聚?”
我揚眉,心想到底是老江湖:“我知道你要什麼。”輕描淡寫地,我道,“你的女兒,叫阿奴,對吧?”
基王爺遲疑一陣道:“是。”
“今日夜宴,我帶她去見了灸舞。”
此言一出,基王爺立即面露喜色,忙道:“多謝娘娘。”
“不過,我有條件。”
“娘娘儘管吩咐。”
“我要你告知全天下,”我回身,冷冷盯住他,一字一句道,“那本奏摺是假的,裡面所說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別人謊報的。”
宴請四侯3
“是,臣,一定照辦。”基王爺笑臉作揖,答應地異常乾脆,我皺眉看著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所安排的跟本就是個雙面計,無論我是否看破他的真面目,贏家都是他。
“娘娘,不知微臣可否再問一個問題?”
“問。”
“今日,娘娘為何要害東侯?”
我淡道:“不過是向三朝功臣敬拜而已,何來害人之說?”
基王爺笑笑:“素聞娘娘就連當今太后都不肯跪拜,卻惟獨拜了東侯,這事入了太后的眼,不是害他是什麼?”
我冷瞟他一眼,淡笑不答,他看了我的臉色,又自問自答地加了句:“不過,看來是臣多心了,如果娘娘真有害他之心,他又怎會將清心鈴相贈,畢竟清心鈴乃東侯至寶,不會被輕易送出,就好比,臣,不會輕易送出海神珠一樣。”
次日早朝,果真有人問及西侯基王“諦聽尚且在世”的奏摺,基王爺一概否認,並聲稱那奏摺根本不是由他發出,定是某個心懷不軌的人在從中作亂,其中內容更不可信。
眾人皆知,只有東南西北四大王侯擁有乳白色奏摺,西侯的這一否認無疑是把燙山芋踢給了其他三侯,而三侯中,最值得懷疑的就是前幾日剛因長子謀反之事遭受牽連的東侯。眾人皆說,是東侯為亂民心,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