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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遠見丁原雙手負後,神態悠閒似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中更是惱怒。當下他一聲低喝,沉金古劍破空劈出,幻起三團淡金滾雷射向丁原前胸。他不忿丁原託大之態,又欲速戰速決,故此出手即是殺招。
丁原見雷遠這一劍聲勢浩蕩,氣象不凡,幾乎看不出他前幾日才受過重創,自己倒不能小覷了對方。
他身形一晃,施展出穿花繞柳步,在重重劍影中如游魚徜徉,將三團劍芒一一讓過。
不等對方變招,丁原揉身而進,左掌崩雲裂石拍向雷遠右肋。
一旁觀戰的雷威等人無不心中一驚,暗道:“這小子好毒的眼力,竟然在電光石火之間,就察覺出雷遠此招的破綻所在。”
雷遠頓覺肋下一股寒氣刺膚,要待招架已是不及,只得被迫退身閃避,先前的攻勢彈指中盡數消融。
丁原不過一個照面便佔得了先機,哪裡會給雷遠喘息之機?他也不用雪原劍克敵,只靠著二十二字拳與石壁上的各種先人絕技與雷遠周旋,竟也是遊刃有餘。
三十餘個照面轉瞬即過,丁原身法飄逸,氣勢凌厲,已牢牢佔據了上風。
雷遠越鬥越是心驚,暗道:“這小子不過幾天沒見,怎突然變得如此厲害?我莫說要勝過於他,若能自保不敗已是難得。”
他不覺漸漸有些焦躁,更感在眾人面前被一個後生如此壓制著實有些難堪,於是催動十成的天雷真氣,口中叱喝連連,沉金古劍劍勢一變,光芒爆漲,卻是施展出修煉一個甲子多的“奔雷九劍”。
這一下果然見到成效,沉金古劍劍氣縱橫轉守為攻,淡金劍影將丁原層層籠罩,一吐適才的鬱悶之氣。
丁原倒是越打心裡越有底,他見雷遠面露焦急之色,不惜耗損真元施展奔雷九劍,反將自己的手底略略放緩,不求傷人只求守住門戶,靠著輕靈的身法招式,維持住眼下的平衡之局。
一方面敵勢昌盛,他沒有必要與雷遠硬撼損耗真氣;
另外一個考慮丁原想的更遠一點,他縱然輕易擊敗了雷遠也於事無補,對方只會遣上更強勁難纏的人物來,與其那樣,還不如藉著雷遠拖延時間,熱熱身子。
起先塔中眾人見雷遠扳回劣勢,迫得丁原窮於應付,幾乎沒了還手之力俱感欣然,以為丁原終究年少功淺,一旦雷遠盡了全力,他不免在修為上吃了大虧。
可時間一長,雷威就感覺不對,儘管雷遠依舊佔據上風,表面氣勢極盛,可丁原堅如盤石,靈似和風,全無半點敗象。
他略一思忖,便猜到丁原用意,不禁冷笑道:“好小子,居然敢在老夫面前耍花樣!”
天龍真君此刻已認出丁原來歷,他端的沒想到當年那個面黃肌瘦的孩童,今日竟搖身一變成英姿勃發的弱冠少年。
聞聽雷威冷笑,天龍真君嘿然請纓道:“雷兄,不如讓老夫替下二莊主歇息片刻。”
雷威展顏一笑道:“如此有勞仇兄。”
天龍真君手拄靈蛇金杖,口中招呼道:“雷二莊主請暫退歇息,讓老夫來會會這小子!”
雷遠聽到此言心中一鬆,他連發十七劍,體內真氣耗損不少,可對方卻安然無恙,彷彿越鬥越精神,饒是他兇悍妄為,也忍不住有點開始發毛,可要這麼退下又有失顏面,天龍真君這麼一叫,正給了他下臺的機會。
但丁原焉能容他如此輕易抽身而退?從雷遠一出現,丁原就盯上了他手中的沉金古劍,立意要為阿牛奪回,更何況關洛鏢局的筆筆血債,雷遠可說是主兇之一,他又怎能讓他逃脫?
一看雷遠要退,丁原驀然擰身而進,雙掌一錯變換萬千,重重掌影將雷遠包裹的密不透風,正是二十二字拳中的“留”字訣。
雷遠被丁原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