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凝貴人對花很有研究;總會作些香囊什麼的。
凝貴人笑:婉貴妃吩咐做什麼就是什麼;臣妾從來不想趨炎附勢。
我搖頭:婉貴妃不過是利用妹妹吧;她與皇后多年姐妹;豈會不知皇后不喜歡薰香;卻還故意要你過去送香囊……
凝貴人恬然的笑:姐姐來我這裡還是不要談這些事情了;我們只聊些風景笑話當作放鬆好了。
我笑:也好;真是覺得累呢。
正說著豆兒忽然來報:大內帶刀侍衛文景天求見。
我一愣;問:這個人是誰?怎麼沒有聽說過?見我做什麼?
豆兒道:就是剛才幫郡主找回玉佩的侍衛。
陌兒笑:原來是那個穿著厚重盔甲的侍衛;讓他進來。
門外進來一個帶刀侍衛模樣的男人;很清秀的面孔;依然穿著厚重的盔甲;我道:剛才多虧了文侍衛;豆兒;帶著文侍衛去領賞吧!
誰知文侍衛卻說:能夠為娘娘分憂是奴才的職責;豈有再受封賞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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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笑了:你倒有些意思;起來說話;說吧;有什麼要求?本宮定會答應你。
文侍衛忽然從袖口中取出一個物事;呈給豆兒;道:奴才聽聞晴妃娘娘是震遠將軍的女兒;娘娘請看這個物事是不是娘娘遺失的?
我接過來一看;竟然是入宮那天我從德婉那裡搶來;又在半路順著轎子的窗子扔出去的金釵!
我心下明瞭這件事本來沒有什麼?可若傳出去,指不定會被說成什麼。
我把文侍衛帶回德秀宮,才問:哪裡得來的?
文侍衛道:震遠將軍府送出兩個秀女那天,奴才就在旁觀的人群中;當時其中的一個轎子中扔出來這個金釵;窗簾飛揚;奴才曾經看到裡面的秀女愁容滿面;奴才當時不懂,作為震遠將軍的女兒;又是入宮即將享受榮華富貴的妃嬪;還有何煩心難過的事?
我淡笑不語。想來這個人已經無法把我和當年那個寒酸;滿面愁容的女孩子聯絡起來了。
文侍衛繼續說:百姓口中一直有個傳說;說震遠將軍的封號洩漏了天機;將來必定能夠鎮壓皇上寧遠;想不到竟真的有兩個女兒在宮中受寵
我道:有什麼要求就說罷!
文侍衛坦然一笑:如果娘娘以為奴才是為了攀附榮華富貴,那麼奴才也沒有什麼話要對娘娘說了。
陌兒笑:那麼說說你來還這金釵的目的。
文侍衛嘆:如今說與不說都已經不再有意義,奴才不過是要物歸原主而已。
陌兒笑:文侍衛進宮多久了?
四個月。
陌兒感慨:想來入宮也是頗費周折,在宮中當差聽著風光,揹著人有多少苦也都得自己吞下。不如你就來德秀宮當差吧!
回郡主,奴才不想趨炎附勢。
陌兒走到他身邊,緩緩的道:宮中的人哪一個不是聽主子的差遣,你竟敢回絕,哼,好生保護晴姐姐的安全,這個重任可不比你每日巡邏,保護皇城安全的任務輕啊。
文侍衛沉吟了一下才道:奴才領旨,奴才還有一事相求,奴才有兩位結拜的兄弟………
我問:都是什麼底細,莫不是別人的爪牙?
文侍衛道:我們這些下級的侍衛,會有哪些主子願意拉攏?兩位兄弟楊健、楊凱都是錚錚鐵骨的好男兒,奴才相信他們的人格,奴才入宮來,多虧兩位兄弟相助才能活到今天,所以…
陌兒笑:好啊,我正愁去哪裡再找幾個忠心耿耿的人過來保護晴姐姐呢?你且帶著兄弟過來吧!
文侍衛謝恩,退下。陌兒見我鎖著眉頭便問:姐姐在想什麼?
我道:金釵可以做一模一樣的,當年的事也未必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