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那你能怎麼做?是能打得過他還是能殺了他?”
“孩子是你想不生就不生,結婚過日子和誰不是過,只要有了孩子,女人就不是自己了,你要是走了,孩子怎麼辦?”
“被同齡人欺負,讓他被人笑話,是個沒媽的孩子。”
齊玉茹還是不理解,“你不覺得矛盾嗎,口口聲聲說著為了孩子好,可是你們不還是把孩子拿去賣掉,你不心疼嗎?”
大嫂卻扶著牆哈哈笑起來,“你知道我們這裡有多少人想把自己的孩子賣掉嗎?先不說能賣多少錢,就說能買孩子的好人家,多半是家裡女人不能生的,買回去就這一個孩子,肯定對孩子好,不比跟著我們強。”
幾個女人一起贊同的點頭。
“你也看見了,我們這裡除了山就是山,能養出什麼有出息的孩子來,當兵也是要有體格的,上學誰有供得起,只能留在這兒大山,將來連媳婦兒都娶不上,跟他們的死鬼爹一樣。”
“而且……”說到這裡,看了蘭芝一眼,不好往下說了。
還有一個外人在,還是要來買孩子的,有些話不方便說。
“說就說唄,不怕他知道,他不買咱們村的娃娃。”于娟直接說:“徐姐和彪哥是咱們這個村出來的,會向著我們,要是我們村出去的娃娃,會把買家記下來,等孩子長大了有出息,我們再去把孩子認回來。”
“捎帶著我們,不也過上好日子了,再怎麼樣是從自己肚子裡生出來的,他不能不管我們,給我們養老。”
蘭芝聽他們說的話,心裡驚濤駭浪。
不過對這件事的可信度不大,大機率是一個騙他們賣孩子的說法。
這個徐姐就是那個帶頭巾的女人販子,彪哥就是她的男人。
這樣也好,如果這個人販子被抓獲的話,那些被拐賣的孩子和婦女,說不定有希望能找回來。
至於那些自願把孩子賣掉的,蘭芝管不了那麼遠。
起碼讓跟齊玉茹有同樣境遇的女人,不再落於此種境地。
“太荒唐了,我做不到。”齊玉茹蒼白的臉上帶著恍然,無助的搖頭。
她們已經被折磨的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看待,這樣病態的不正常的思想,從她們嘴裡說出來,竟然是如此的理所應當。
光是想想,要變得跟這些女人一樣,買賣自己的孩子,從受害者淪為施暴者,齊玉茹就一陣頭皮發麻,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