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雅房。此時房中坐著兩名客人,自入閣中便令堂中賓客注目不已,皆是約二十七、八的年紀,儀容出眾。一個著淺紫錦袍,玉冠束髮五官俊挺,一身的高華貴氣。一個雪發雪膚雪容,絕頂的俊俏也絕頂的冰冷,偏一身淡藍的長衣卻淡化了幾分冷峻,淩漓若湖上初雪。
“這離華姑娘到底美到何種程度呢?竟敢令人如此等候!”紫衣男子略有些不滿道。
藍衣男子沒有理他,只是指尖敲著腰間劍柄。
“雪人,你說這離華會不會有皇嫂的美貌?”紫衣男子再問。
藍衣男子依未答話,只是眼角瞟了他一眼。
那略帶蔑視的目光刺激了紫衣男子,英挺面容上那雙大大的桃花眼剎時流益詭異的晶光,“雪人,這離華會不會有你漂亮?”
藍衣男子冰冷的面容頓時更冷一分,薄冰似的眸子射出鋒利的冰劍。
“嘻……”紫衣男子卻毫不畏懼,一臉與其氣度不符的嬉笑,“若她有……”慢吞吞的說著,長指卻是迅速的一挑藍衣男子下頷,“你這等姿色,便是再等幾個時辰我也不介意。”
“啪!”藍衣男子一掌拍下紫衣男子的手,目光冷冷的看著他,“聽說九霜將昀王府前的石��徽婆乃榱恕!�
紫衣男子聞言那滿臉的笑頓時僵在了那裡,半晌後才幹笑兩聲:“呵呵……我此次可是奉皇兄之命來辦事的,說起來……唉……”紫衣男子忽然嘆氣,“明明我在帝都練兵練得好好的,為什麼皇兄一回朝便將我打發到這曲城來辦這麼小小的一件事?”
藍衣男子此刻終於正眼看他,字字清晰的道:“因為你太吵了。”
精簡卻鋒利,頓時將紫衣男子刺得跳腳,“死雪人,本王哪裡吵了!”雖氣卻還是壓低著聲音。
“哼。”藍衣男子鼻吼裡一哼,“陛下有品玉照顧即可,何需你日夜多嘴。”
“死雪人,本王那是兄弟友愛!你竟敢指責本王,本王要治你以下犯上之罪!”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念念不忘的仍然是這上下之位。
“哦。”藍衣男子很不以為然的應一聲。
紫衣男子還待再說,卻見藍衣男子手一擺,“你等的美人出來了。”
彩臺上的簾幕層層拉起,一個紅衣佳人嫋嫋而現。
“等回朝了一定要奏明皇兄好好治你。”紫衣男子哼一聲。
這兩人正是當朝的昀王皇雨、掃雪將軍蕭雪空。皇朝徵蕪射大勝而歸,只是回帝都後卻舊病復發,一時嚇煞了朝庭內外,皇雨更是焦急萬分。雖有君品玉全心醫治可依不放心,上朝下朝總不離皇朝身旁,時刻不忘的唸叨“皇兄不可操勞,皇兄要多休息多進補食……”,倒不似堂堂王爺,反倒成了皇帝的侍從了。皇朝煩不勝煩,正好派蕭雪空來華州處理軍務,便將他也打發來了,美其名曰“協助”,實則是想耳根清靜。兩人到了曲城皇雨聽說了離華的美名,也就隨口問了問,那曲城的府官對這位王爺的大名是早有耳聞,當下也不管那朝庭的律法諸多的禮制,只在離芳閣訂了雅廂,請這兩位貴人前往一觀。
紅色雖有令人眼前一亮之感,但總是太過濃豔而不為高雅之士所喜。可這離華姑娘一身紅衣非但不俗反是相得益彰,肌膚若雪,羅裙一襯,隱生淡淡嫣紅,若朝霞遍灑雪原,豔光四射更透清華貴氣。
“嗯,為如此美人乾等兩個時辰倒也不虧。”皇雨當下讚道,“雖還稍遜皇嫂幾分,但已是世間難得。”
但見彩臺上,離華懷抱琵琶,緩緩走至臺中錦凳上坐下,然後才抬目掃一眼堂中,不行禮不言語也未有笑容,冷冷淡淡的端是透著十分的高傲。說來也怪,那堂中的客人大都是有幾分財勢的人物,可對著這傲慢無禮的離華姑娘卻未生半分怒意。
蕭雪空也看著臺上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