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菲舍爾前行,越走越感覺到酸腐的氣味明顯。等走到一扁緊閉的石門跟前,那酸腐味明顯的即使妮莎在也能聞得出來。
這是到目前為止,羅亦安等人在環廊上唯一遇到的一扇關閉的石層。菲舍爾悄無聲息的蹲在石門前觀察著石屋地面。羅亦安輕輕靠了過去,用眼色無聲詢問著菲舍爾。對方一指門縫向羅亦安打了個手勢。羅亦安伸手觸控門縫。
門縫裡傳出微不可查的空氣流動,如果不是羅亦安在經過叢林逃亡後,對環境的感知能力大大提高,幾乎察覺不到這細微的空氣變化。
情況嚴重了,菲舍爾用手語告知羅亦安:“這股酸腐的體味不是一個人留下的,那至少是一群人。”看來,羅亦安原先假設很可能是最接近事實——地球上確實存在一個新物種。存在一個不為人所知的地窟人。
想想看這種猜測也不是毫無依據,地球上,在底殼內確實存在著無數巨大地空洞。這些空洞或者與河相通,或者與海相通,甚至它們本身就是一條地下河。地球生物的生存基礎就是水,有水的地方就有生命。在千萬年的進化過程中,地面上的生物已進化出數億種多姿多彩的生命形態。為什麼在地下,生命在沒有陽光的環境下就不能繁衍。進化。並最終產生了高等智慧生物呢。
地下生命肯定是存在的,人們現在已經在地下萬米發現微生物地存在,既然地下有微生物,那麼。它們怎麼可能不再繼續進化?或許,它們地進化只是不為地面上的人所知而已。至於腿測到地底存在類似像人一樣高等智慧的生物。或許過於駭人聽聞。然而,如果在這個進化過程中。有‘神’的參與,那麼,他們就算是再駭人聽聞也不足為怪。
菲舍爾透過手勢詢問著羅亦安地意見,為了確定自己的判斷,他從揹包內取出一具熱相追蹤儀,戴在眼睛上,觀察著室門前地地面,以期撲捉到生物活動留下的腳印。
看著菲舍爾地舉動,羅亦安啞然笑了——他們兩個地面人,在黑暗中故作神秘的悄然行事。可是如果真有地窟人存在的話,那麼對於習慣了黑暗中的地窟人,兩人現在的行為便如掩耳藍鈴般可笑。
想到這兒,羅亦安提起腳來,一腳踹在大門上。
門毫無聲息得開了,一點沒有什麼阻礙。使錯力的羅亦安一個踉蹌,猛然間,前腳踩不到實處,驚慌中羅亦安一把拽住門框,止住了前撲的身體。在頭燈的光芒照耀下,呈現尖羅亦安面前的是一個無盡的深洞,室內本該是地板的地方,卻竟然是一個深淵。整個房間都是深淵的洞口,他的前腳尚懸在空中,幸虧他眼疾手快抓住了門框,否則,他將萬劫不復。
不知什麼時候,菲舍爾已貼著門框,用樸指著深淵,用一種古怪的語言連聲呵斥著。羅亦安曾聽史潘森說過類似的語言,那時所謂的‘神語’。它的大多數發音方式可以追述到亞特蘭蒂斯時代,大多數單詞均已經散佚,留下的單詞不足三百個。菲舍爾漢的正是其中的幾個詞,“別動……我命令……”
驚魂未定的羅亦安順著菲舍爾的槍口,向深淵望去,就在離門不遠的洞壁上,三個白色透明的人形生物正痴痴呆呆的趴在牆上。燈光下,他們白色的面板近乎於透明,溼漉漉的,透出一股酸腐的味道。這三個人形生物幾乎沒穿什麼衣物,透過面板,隱隱可以看見面板下的血管與內臟。但這些內臟與面板,在昏暗的燈光下,交錯成類似於石紋的模樣,在黑暗中是那麼不顯眼,如果不是菲舍爾仍戴著熱相追蹤儀,幾乎像羅亦安一樣,被他們騙了過去。
就在菲舍爾喊話的同時,三個人形生物當中的那個身體緩緩地脫離了嬙壁,無聲無息的向深淵墜落。隨著他的墜落,羅亦安才看清那些人形生物手中沒有使用任何工具,他們是怎麼攀附在牆上垂直上升的呢?好不蹊蹺。
“鐺”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