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以涼的腳踝,使得她前行的速度立即慢了下來。
然而,也就是這一頓,腳下的黃沙快速的下陷,她也隨著下陷的黃沙而墜落。
她一直都抓著肖黎,肖黎自是有所感覺。反手扣住她的手臂,隨後手上用力,連帶著閻以涼,還有那在黃沙之下抓住她腳踝的人都被拽了上來。
力是相反的,他把閻以涼提了出來,自己反而半截身子被黃沙掩蓋住。
身子翻轉,抓住那扣著她腳踝的黑衣人,勁力催發,連臉都被黑巾包裹住的黑衣人手臂折斷,骨頭碎裂處發出清脆的響聲。
反手將他扔到一邊,閻以涼轉手去抓肖黎,僅僅幾秒,黃沙已經蓋住了他的肩膀。
所有的黃沙都在朝著中間一點倒流,閻以涼抓著他,也不禁跟著那黃沙往下滑。
僅僅一瞬,肖黎的頭也被黃沙掩埋了,僅僅一隻手還被閻以涼抓著。
咬緊牙關,一隻腳用力陷進黃沙之中,隨後用力一拽,肖黎被她拽出了一點兒。
黃沙倒流的速度很快,眼看著便要掉進大坑之中。驀地,一隻手抓住了她後腰的衣服,她也在同時用力,肖黎被她拽了出來。
半空中,幾個人互相抓著,踏著虛無的空氣,快速的倒退,越過塌陷的沙丘,直接朝著清泉的方向滾去。
身子幾個翻轉,閻以涼停住,同時握緊自己的手,剛剛扯肖黎,扯得她這條手臂都要脫臼了。
他本身的重量不算什麼,可是被黃沙掩埋之後,想要將他拎起來卻難之又難,就像灌了鐵水一樣,重的不行。
“你沒事吧?”後背被溫暖包圍,衛淵抓住她握緊的手展開,她手心一片通紅。
“沒事。”搖搖頭,她回頭看了衛淵一眼,欲言又止。
衛淵摸了摸她的頭,“沒事便好。”
“我有事。”肖黎的聲音響起,他坐在幾米開外,閉著眼睛,正在打掃灌進耳朵裡的黃沙。不止如此,他頭上身上也都是沙子,簡直不能再悽慘。
他的護衛趕過來,開始代他清掃打理,肖黎坐在那兒不斷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臂,“閻捕頭,你若是再用力一些,如今被救上來的也只有這條手臂了。”閻以涼的手因為扯拽他而險些脫臼,他也同樣,手臂要斷了。
閻以涼沒說什麼,只是想到厲釗,她不禁心下一沉。
看向衛淵,她緩緩眯起眼睛,“你之前見過厲釗是不是?”
衛淵一詫,隨後點頭,“沒錯。”
“所以,他今天來是引你的。”他並不知道她在這兒。
“或許吧。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我本想詢問清楚,但他眨眼間就走了。後來我猜測,他出現在我面前並非巧合,許是故意,所以之後便再也沒靠近。不告訴你這些,本是不想讓你太難過,別想著他能回頭了,他已選好了陣營。”衛淵本來是不想說的,她和厲釗十幾年的師兄妹情義,一時間怕是接受不了。
“他今天說的抱歉是針對你說的,他知道我們的關係,但是卻想要殺你,所以才對我說了抱歉。”他那一句抱歉,讓他們的情義也變成了飛灰。
“不會因此而感動了吧?”衛淵輕笑,看著她,更多的是不想她難過。
“感動個鬼!他們高手成群,居然還有善於在黃沙之下挖洞的。”各種奇才,他們應有盡有。可是還躲在瘴氣之後是什麼意思?
“這清泉附近他們沒辦法挖洞,放心吧。日後再看到厲釗,也不要過去。”揉著她發紅的手,衛淵一字一句道。
“我倒是很想見見他妹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角色。”這麼多年不見,如今厲釗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