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聽,渾身一戰,面色大變,腿立時抖個不停。
久久,他才惶恐不安,戰戰兢兢地走過來。
金杖追魂阮公亮,極懂得利用恐嚇手段。
只見他緩緩舉起蛇頭杖,以杖尖對正那人的眼睛,低沉有力,咬牙切齒問:“你叫什麼名字?”
中年弓箭手早已嚇得兩腿發軟,牙齒打架,期期艾艾,結結巴巴,半天才惶聲說:“小的……叫……藍得!”
阮公亮陰沉的嗯了一聲,切齒問:“翻江豹那老狗一共請來了幾個幫手?”
名叫藍得的弓箭手,趕緊惶聲回答道:“五個……”
阮公亮突然怒聲問:“哪裡請來的?”
藍得顫聲道:“蠻蠻……蠻荒……大蠻山……”
阮公亮聽得金杖一震,脫口輕“啊”,神色立時大變,向前伸指的烏金杖,也不自覺的緩緩放下來。
同時,木然自語似道:“會是他們五個?”
阮玲見父親震驚得這個樣子,知道翻江豹請來的助拳高手,必是蠻荒極厲害的人物。
但是,父親當著這麼多的人嚇成這副樣子,實在覺得難堪,因而嗔聲:“爹,那五個人是誰?難道他們有三頭六臂?”
阮公亮一定神,似乎自覺有些失態,趕緊沉聲道:“他們就是我平素對你談過的昔年中原五妖道,他們被武林各派,包括九宮堡的江老堡主在內,苦苦追殺,狼狽的逃入蠻荒山區……”
阮媛玲立即嬌哼一聲,不屑地道:“武林敗類,齷齪之徒,莫說在蠻荒苦練了二三十年,就是苦練二三百年,也不一定能成氣候!”
金杖追魂阮公亮一聽,不由生氣地道:“你小孩子懂得什麼?俗話說得好,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呀!”
說話之間,發現江玉帆一直神色自若,俊面含笑,而十一凶煞和陸佟韓朱四女也無人面透震駭驚愕之色。
看了這情形,老臉不禁一熱,覺得自己赫赫有名,武林黑白兩道,無不懼怕三分的金杖追魂,未免大膽小如鼠了。
於是,故意望著江玉帆,關切地問:“玉兒,你的意思如何?”
江玉帆雖然心中不服,但他在表面上,卻不敢對長者有絲毫輕蔑之色,依然恭謹的道:
“既然岳父指出對方五人,俱是不可輕視的高手,玉兒覺得事不宜遲,應該趁天水寨暗椿悉數殲滅,而翻江豹尚未獲悉他的子女和乾兒子被殺之前,火速趕去……”
金杖追魂聽得一愣,不由震驚地問:“你和玲兒還想去呀?”
江玉帆立即正色道:“不,這次全體一起去,直奔瓦崗湖!”
阮公亮一聽,不由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好吧,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是山上滾下來的石頭,不滾到山腳下是不會圓滑的。”
江玉帆趕緊恭聲解釋道:“玉兒認為,既然對方事先在此暗加布置,顯然已有了周詳準備,即使我們悄悄前去,他們仍可按照他們事先佈置的對付我們……”
金杖追魂一聽,似乎也想通了,是以,未待江玉帆話完,立即毅然道:“好,就聽你的,咱們馬上就去……”
江玉帆立即阻止道:“不,玉兒不希望岳父和岳母也牽涉在這樁事件之內!”
金杖追魂聽得面色一沉,正待說什麼,雙劍無敵柳長青已提醒道:“孩子不讓你去是為了你著想,怎的到現在還不瞭解玉兒的意思?”
金杖追魂一聽,頓時想起自己封刀洗手,過著一般武林人物的正常生活,實在沒有強出頭的必要。
再說,江玉帆身為同盟龍首,自己去了,由於身為長輩,反而影響他的統御和指揮。
心念及此,立即愉快地一頷首,道:“好,一切由你!”
說罷,轉首又望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