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了不得的人物,許多大事小事往往就在一腳油門一腳剎車之間,於小小車廂裡靠他一句話就能搞定。
而且能為妖主駕車,這人的本事一定也不小。不然不可能一個人隻身面對自己一方兩人。
“你有什麼打算?”高平問。“給玉牽絲報仇?”
“是。”柳蓮歌的聲音變得低沉下來。他看著高平的目光中帶著一種刻骨的仇恨之意,彷彿高平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由此,高平知道這小子和玉牽絲的關係應該屬於鐵到不能再鐵那種。
應該是滾過床單,而且還打算一直偷偷地滾下去那種。
“給玉牽絲報仇你應該找我才對。”高平說,“費這麼大勁把小東東騙過來下黑手,有點扯吧?”
“你以為我不想殺你?”柳蓮歌的笑聲很冷。“只是你居於青玉宮後,我卻沒有機會。玉姐姐和你的爭鬥終是因颯颯東而起,我殺她也算是為她出了一口氣。”
“這淡扯的!”高平皺眉,“我見過不要臉的但真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你這是典型的被蛇咬手罵井繩。小東東跟這事屁關係都沒有你不明白?”
“我只知道玉姐姐想除她已久。”柳蓮歌說,“不能除了你,先將颯颯東除去也是好的。而我沒想到的是竟然一箭雙鵰,你也來了。這便太好了,一次除去這兩個礙眼之人,玉姐姐的心情想來能好一些。”
“同是天妖山門人,何苦彼此相殘?”颯颯東質問。
“相殘?”柳蓮歌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其中有怒火跳動。“說得好!你既然提及同門二字便應知誰才是外人!當日你為一己之私竟然勾結外人來害玉姐姐,如今玉姐姐被粉碎了妖元,差一點便被打回原形!你卻好意思質問我同門相殘?”
“她……”颯颯東嚇了一跳。
那日,她知道玉牽絲受傷不輕,但卻沒想到重到這種地步。
妖元,便是妖族一生修行凝成的精華所在,妖元粉碎那便是幾百年的道行毀於一旦,更極有可能因此而直接被打回原形!
對於好不容易修煉成人形的妖族來說,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了。
“別假惺惺了!”柳蓮歌厲喝,“你們在青玉宮中沒人動得了你們,但離了那處,還有誰能護著你們?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認命吧!”
“好大口氣!”高平冷笑。“你爺爺我身上雖有什麼鎖仙網,但不耽誤打人。小東東也是堂堂山王右翼,我們兩人聯手,你有什麼勝算?”
“螻蟻再多,也不過只能給猛虎帶來幾分痛癢。”柳蓮歌一臉自信,滿眼的輕蔑。“颯颯東不過六階術師,你至多也不過七八階的程度,算什麼東西!”
“不管算什麼東西,至少是比玉牽絲厲害得多的東西。”高平笑。“你說我們是螻蟻,那麼玉牽絲豈不是連螻蟻也不如?”
“你去死吧。”柳蓮歌的聲音無比平靜,但趣是平靜,卻越給人恐怖的感覺。就好像炸彈爆炸前的一刻。
那一刻是平靜的,但下一刻就是毀滅性的力量鋪天蓋地。
柳蓮歌動手了。
不動手則已,一動手,便是驚天動地的一擊。那一剎那間本來各種力量稀薄的鬼語林中,突然一下多出了無數強大的氣息,那些氣息複雜難明,但可以盡歸於妖氣一類。
只是比起其餘人的妖氣,更為奇怪,而且一動之間,整個鬼語林中所有的樹木竟然同時與之呼應,瞬間散發出一道道水波氣紋,縱橫四方,勾連一體。
颯颯東目光轉寒,輕喝一聲喚出道器暗壁槍,周身烽煙飛騰化成堡壘將自己和高平先保護了起來,一槍直刺而出,迎向了柳蓮歌隔空劈來的一掌。
掌風凜冽,如同一道無形的鋼刀,與暗壁槍影撞擊之時竟然平分秋色。
要知道暗壁槍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