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完全被海水淪陷的城市顯然是海族和水生種族的主場,在這個的地域,他們可以輕輕鬆鬆的跨階挑戰,就算是頂級強者,一不小心陷入了重圍之中,也可能因此隕落。
這樣的戰場,讓人類最擅長的人海和戰術卻都無法發揮,再強悍的騎士也無法在水中衝鋒,往日引以為傲的厚重灌甲反而成了累贅,就算步兵勉強能夠作戰的區域,也有半人高的積水,重灌甲戰士一不小心滑到就再也不用起來。
而對於海族來說,不管來襲的軍團有多麼強大,他們需要的僅僅只是不住興風作浪,就可以讓這些不屈的戰士到海中去餵魚。
用船?傳統的木質戰船隨時可能被鑽破船體,小型的船隻無法抵禦海族刻意召喚的風浪,而那種巨型戰船甚至無法在這樣的戰場展開。
按照戰場上的慣例,這樣的戰場已經完全沒有了平衡可言,是任何軍事指揮官都不會選擇進攻的絕地,但偏偏自從奧蘭失去了自己的國都之後,這裡的戰火就沒有停下來過。
畢竟,這裡,是奧蘭帝國的首都!是一個準超級帝國的軍事、政治、經濟核心,是所有奧蘭人的臉面。
一國的首都遭到圍攻,甚至被攻陷乃至屠城,入侵者往往以為這樣就可以消滅抵抗者的意志,但事實上,卻往往是那一國任何還有血性的人民的終生之恥,他們會用拼盡一切來洗刷這個恥辱,這樣的例子在歷史上已經太多了,但總還是有人洋洋得意的制定所謂的敵方首都突襲計劃,卻沒有想想若一開始就打成了全面戰爭,之後會怎麼辦。
“冬狼之王”達索斯在“歷史”中留下了不朽的功績,這樣的人物可不會就不簡單,而且還會隨著經驗和實力的上升,越來越老練,越來越難對付。
普通人和梟雄的區別,大概就是面對近乎絕境的困境,普通人會絕望乃至憤怒。在負面情緒的環繞下被迫去解決問題。但對於梟雄來說。困境也是一種機遇,他們直面危機,大笑著把危機化作自己的機遇。
的確,他丟掉了首都,但卻直接在臨近雨之都不到三十公里的地方建立起了新的戰爭國都,那座城市依舊叫卡格西,都建築風格都在刻意的模仿國都,仿若只是都城的一種副城。並每天帶隊巡視自己的都城,風雨無阻。
每一天,在奧蘭全境,都有無數的人力和物資從城牆下經過,而每天清晨和黃昏,都可以城牆上的皇帝和皇后在向前來支援的國人揮手。
每一次反攻,他都站在最前線,那怕海巨人的怒吼就在耳邊,他也沒有動搖過。
“我們的皇帝!”
若前兩年這句稱呼還僅僅指的是身份,到了如今。卻是從心底對其的尊稱了。
要知道,那個製造雨之都的禁咒效果還在發揮。雨之都每天都在擴充自己的領地,遲早會淹沒這裡,由於新的都城離雨之都不遠,那些能夠短時離開水面的強力海怪還經常發起突襲,而即使如此,他依舊堅持在新卡格西城之中,一次次打退對方的突襲。
戰事的確不利,即使偶有收復失地,但很快就會再度丟失,反攻戰役已經發起到了第六十七波,卻依舊沒有實質性的收穫,但換個角度來看,在不斷的拉鋸戰之中,奧蘭人已經習慣了海族的戰鬥方式,年輕人也在戰爭之中成長,全國各地都動員起來了,整個國家的國力和產業都完成了從和平時代到戰爭時代的兌換,雖然每次都沒贏,但卻沒輸。
是的,沒有輸,每一次反攻,都是以“不會輸”為前提設定的戰役,突襲某個區域,殺死其中的海族,然後迅速撤退,實戰中居然用三成兵力做尖兵進攻,七成兵力支援,雖然這很消極,也無法取得決定先的戰果,但從周遭區域已經越來越少的自由海族來看,收縮防禦的海族似乎已經失去了吞併一切的信心。
而即使擴充後的雨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