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腳步聲遠去,隨即傳來了關門聲。
聽到監房再無其他動靜,我悄悄的踩著那根大樹杈,準備攀上去。
“外面是小明吧?”虛足道長突然壓低聲音發問道,原來他已經察覺到了窗外有人在偷聽。
“是我,道長。”我從鐵柵外探出頭來。
監房內擺了一張簡易行軍床,虛足道長仰臥其上,一條右腿仍舊纏滿了繃帶,警察們都已經出去了。
“小明,你身體怎樣了?怎麼從醫院裡……”道長急切的問道。
“道長,”我得抓緊時機了,於是打斷了他的話,“我想,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殺人兇手,殺死吳子檀和嶽道長,還有王主任以及那條大狼狗的就是那尊石化胎!它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邪靈‘恆河綠猴子’。”
“你說什麼?”道長猛然自床上坐了起來。
“石化胎是活的,還有躲在老爹駝背裡面的那個怪嬰,我昨晚才明白,老爹這麼多年來單獨半夜沖涼的秘密……”我急切的說道。
“小明,你別急,從頭說來。”道長望著我冷靜的說道。
於是,我將老爹如何將我從醫院病房裡救出,躲到一間偏僻的民房內,並對我講述了寮國那座三十年前的墳墓,和佔巴花捨命救皇甫哲人的故事,以及半夜發現老爹沖涼時駝背肉褶中隱藏著一個兇惡的裸體怪嬰,那怪嬰擺脫了“嶽麓鬼索”的纏繞絞殺後,幾乎咬斷了我的脖子,後來多虧石化胎突然出手相救才倖免於難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述說了一遍。
“哦,竟然有這等事……”道長聽完自是驚愕至極,隨即沉思了起來。
“道長,什麼是‘一坡’和‘路賽’?”我突然發問道。
“‘一坡’和‘路賽’?嗯,好像是東南亞一帶的語言,貧道對雲南傣族語言倒是略知一二,”道長眉頭皺起,沉吟半晌,最後說道,“俗話說‘學會傣族話,走遍東南亞’,我想這‘一坡’,乃是父親的意思,‘路賽’呢,對了,是兒子,沒錯,這是寮國的寮語。”
聞言,我頓時大吃一驚,那怪嬰喊老爹為“父親”,而老爹則直呼其叫“兒子”,難道說,這窮兇極惡的怪嬰是我的兄弟不成!
“嘿嘿嘿……”我已經徹底的思維紊亂了,不由自主神經質的冷笑了起來。
第二十九章
虛足道長平靜的看著我,等淒涼的笑聲停止了,他這才緩緩說道:“小明,你相信世間存在著一些科學暫時還解釋不了的東西麼?”
“我相信。”我脫口而出,而這在一個多月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好,那你聽貧道說,”道長頓了頓,面色十分的嚴肅,“東南亞降頭術中,有一種‘血嬰降’,邪門至極,乃是以孕婦活胎秘製,越是接近足月或有畸形殘疾者,越是厲害,尤其是雙胞胎兒,更加倍的兇惡。貧道以為,你那駝背老爹肉褶內寄生的怪嬰和你手中的石化胎便是一對連體嬰兒,佔巴花突然死亡之際,腹中已懷有了這對畸形連體胎,巫師帕蘇姆趁此刻它倆還存活之際,取走煉製了‘血嬰降’。由此推斷,它倆的確是你的同父異母哥哥,而且它們也遺傳了皇甫家族特有的基因——六指。”
道長講的不無道理。
“這對煉製後的連體血嬰被巫師分開了,其中一個寄生在了生父皇甫哲人的身體裡,這就可以解釋你父親為什麼後來長出了一個駝背。還有一個到了吳子檀的手中,至於他是如何得到的這具石化胎,目前我們還不得而知。貧道聽聞,東南亞的血嬰嗜殺成性,很是兇殘,而且它們有著自己的思維,那些煉製和控制它們的降頭師也必須有很深的道行才行。
當你買來那具石化胎的時候,你的駝背老爹應該認得出那是他的一個兒子,但卻一直未露聲色,也許是不想嚇到你吧。當晚,他為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