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那就是找死的節奏,憋了半天也就只能讚美著,“英俊了。”
雖然奴才就得習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談吐原則,可這麼“真心”的讚美不禁讓深諳此道的小德子都覺得渾身僵硬,面部抽搐。
小德子心裡真實的想法凝軒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又不是瞎子,銅鏡中的倒影只一眼凝軒便明白什麼叫做藍顏禍水,什麼叫做禍國殃民,那小模樣,說好聽了是天生麗質,說難聽了就是一臉狐媚樣兒。
唇角挑起一抹意義不明的弧度:“這可是聖旨,跟我可沒關係。”
看著自家主子轉身就走的背影,小德子電打的似的跟上,將日前皇上新賜的赤狐大麾給凝軒披上。
芙蓉帳暖春宵度,從此君王不早朝,在華朝,在朝綱初定政權稍穩的今日,對於他華武帝封玄奕來說,雖不至於做的這麼驚世駭俗,卻也足以讓人瞠目結舌措手不及,一些老奸巨猾的朝臣們敏銳的聞出些許意義不明的曖昧意味來。
今日早朝,封玄奕雖沒有因沈迷溫柔鄉而直接罷朝,卻也算是姍姍來遲,雖已過了寒冬臘月,天氣也依稀可聞冬的尾巴,卻硬是給滿朝文武撂在朝堂之外涼快兒了一個時辰。
這放在自登基之後以勤政英明而深得民心的封玄奕身上,也算是某種程度的驚世駭俗了,奈何此等壯舉世人皆知且褒貶不一,卻惟獨他凝軒不知。
(11鮮幣)第七十七章 來自“陌生人”的提醒
第七十七章 來自“陌生人”的提醒
在這深宮大院中,即便是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閉門謝客也難保沒人雞蛋裡挑骨頭求不得一個風平浪靜,更何況還是像凝軒這樣奉召前往,就那專程遣來攬月宮的御攆就不知引來多少人的怨恨妒忌。
“這不是賢傑紆麼!我大老遠看著還以為這是誰呢,一大早好大的陣仗,”孟姝妃和江婕妤以及兩個曾在皇后殿中有過一面之緣卻叫不出名字的女妃一道,身後跟著的宮人可謂是聲勢浩大好不氣派,孟姝妃攜一眾人而來,當仁不讓的走在最前,柳腰款擺,鳳儀萬千,一雙明亮的桃花眼微眯,目光伶俐的看著坐在轎攆上沒有絲毫想要下來的意思的凝軒,“有皇上的恩寵在身果然是不一樣呢,連皇后娘娘那兒都可以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更何況是本宮呢。”
凝軒坐的是御賜的轎攆,你若願意,下轎作揖不是不許,可你說不願意,好歹這麼塊木頭也是皇上的意思,不下也就不下了。
凝軒在上面坐的那是一個心安理得,只是拱了拱手,就算禮數盡了:“給姝妃娘娘請安。”
不料凝軒真敢這麼肆無忌憚,孟姝妃氣的直瞪眼,唇上的胭脂被抿的一塊兒一塊兒沒了形。
“傑紆當真是好雅興,一大早就這麼盛裝打扮的去見皇上,是怕皇上忘了你還是怕來不及將你的能耐都展示出來,這麼迫不及待的趕著去!”
“姝妃娘娘言重了,”面對孟姝妃夾槍帶棒的冷嘲熱諷,凝軒面不改色,低垂著眉眼專注的把玩著腰間的赤血佩,說的饒有興味,“微臣是不是怕日後沒了機會所以緊趕慢趕的王上湊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同樣是想往上湊,皇上卻不一定照單全收。”
“你!”如此不留顏面的公然頂撞讓孟姝妃叱吒後宮的威嚴盡掃,一時間抬起一雙柔荑,手指顫抖的指著凝軒,哪還有平日裡故作的端莊溫婉,那動作若再將另一隻手叉著腰,便是一典型的潑婦罵街,而幾個緊隨其後的女妃各個寒蟬若噤,生怕一個舉止不當成了炮灰。
“好!本宮看你是好的很!竟敢如此以下犯上口出狂言!”孟姝妃咬牙切齒彷彿恨不得撲上去將凝軒生吞活剝了。
“姝妃娘娘過獎了,微臣可受之有愧,”凝軒唇角一挑,皮笑肉不笑,“這時候也不早了,皇上還在御書房等著呢,微臣也就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