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話，他好像，一句沒聽進去。

心頭罪惡感滔天……

已不是簡單的內疚。

她，真的壞的要死，太她媽不是東西了。

秦無妄還病著，就想賴著她，讓她寵著罷了。

她倒好，把人糟成這樣。

「都出去。」顧煙蘿霧眉緊蹙，冷聲下令，又道，「店長，替我試衣的這女人，給我看著。」

女店長：「是，顧小姐。」

顧煙蘿到底是心疼了。

她摟著懷中神情懨懨，受刺激的男人，又吩咐道，「替我泡杯純奶，不要放糖，溫度適宜。」

女店長：「好。」

然後，店長狠瞪那女模特，帶所有人，退了出去。

偌大的貴賓試衣包廂，僅剩顧煙蘿和秦無妄。

顧煙蘿再三檢查了秦無妄骨裂的右手腕。

她低問：「手疼嗎？」

秦無妄蹙眉，恍惚的搖頭，不說話，也不睜眼，一個勁往顧煙蘿懷裡縮，像受刺激過度的矜貴病美人，正尋讓他能有安全感的地方。

「頭呢？頭疼不疼？」

他搖搖頭，壓抑著，捂嘴偏過頭，一陣劇烈咳嗽。

顧煙蘿手背輕撫著秦無妄的臉頰，霧眉緊蹙。

臉都燙了，又發燒了。

秦無妄的左手，冰的嚇人，她手心溫熱，卻暖不了他。

心疼之餘，顧煙蘿抓著他的手，塞進了自己的毛衣中，「摟著，不是最愛抱我的腰？暖手。」

毛衣下，秦無妄冰冷的手指，微微輕縮。

他沒有像從前，粘人至極的纏上顧煙蘿的細腰。

只是瑟縮著，虛搭在她腰上，不敢碰，也不敢摸。

他尾音瀰漫傷心，一直都在喃喃自語，「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我不喜歡看別的女人，味道好噁心……為什麼讓她碰我……我髒了……你就不要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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