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崽的鼻子,磕到了牆,哭腔驟響,嗚咽著小臉皺起,捂著鼻子,就從門後滾了出來。
「血……血……流鼻血了。」
「哇」地一聲,月崽坐在地上,頓聲嚎啕。
兩個年幼男孩的哭聲,響徹整間書房,如魔音貫耳,滌盪不息。
顧煙蘿閉眸,脖間青筋隱現,不怒自威,冷幽幽的警告:「哭什麼,不許哭。」
話落,她見秦無妄來了,朝他伸手,招他過來。
腿被月崽抱住,秦無妄陰沉臉,彎腰揪起月崽,披著毛毯,在顧煙蘿身旁坐下,姿態矜貴松懶,偎入顧煙蘿懷中,擰著眉,「陸星晚的兒子,怎麼會在我們家。」
語畢,他將月崽,放在自己腳後跟處,扔了包紙巾給他,「自己擦,出點血能死?」
月崽「嗝」了聲,含著淚,捏著紙巾,團成小尖尖,塞進鼻子裡。
顧煙蘿手背貼向秦無妄額頭,試了試溫度。
被小孩哭的心情煩躁之餘。
她左手攬住秦無妄的肩,右手繞開他睡衣的扣子,手順勢就入,撫摸著他的胸口,在他唇邊吻了口,嗓音撩人浸冷。
「綁來的,結果,陸星晚的兒子,其實是她父親陸權的兒子。」
秦無妄:「……」
而就在這時。
一隻黑色的甲蟲,順著書房壁爐的管道,飛入,停在了茶几上。
顧煙蘿驚覺這是秦無妄的【晶片甲蟲】。
她驀然給了瑟曦一個眼神,「兩個小的都帶走,先安頓。」
瑟曦:「煙總,綁錯了,不送走?」
顧煙蘿思慮的萬分周到。
她眯起眼,冷笑:
「沒這麼簡單。」
顧煙蘿欲言又止,瞥向眼睛通紅的小正太,命令月崽:「帶他出去,下樓吃點東西。」
月崽鼻孔被堵住,聞言,麻溜的爬下沙發,拽著陸希言,逃難似的衝出了書房。
確保陸權的私生子離開。
她才繼續道:
「如果今天,我是陸權,這孩子前腳被綁,後腳就被送回去,我會,殺了這個小孩……將計就計,栽贓陷害。」
「試想一下,一個扔給自己女兒養的親兒子,見不得光,無名無分,必然不受陸權待見,對陸權來說,陸希言可有可無。」
「而這個私生子若是死了,就能栽贓在我的頭上。」
「這樣一來,我等同坑了自己。」
「當然,我的設想沒有絕對性,卻也必須避免這種可能性。」
細思極恐。
顧煙蘿說話時,秦無妄已將甲蟲中的晶片取出。
將微型晶片,裝置在特殊的讀取器上。
他拿過顧煙蘿的電腦,開始破解微型晶片中隱藏的「資料」。
秦武的死亡真相。
或許,就在這裡面。
但晶片破解讀取,需要3個小時。
他們,只能等。
萬萬沒想到的是。
顧煙蘿和秦無妄,還有顧鴻鷹一行人,剛用完晚餐。
特調局,又來「請」人了。
秦侯的情人,秦無焱的生母柳芸如,被特調局從聖博恩精神病院接走,帶回京都總局。
秦侯和秦無焱,已經趕過去了。
柳芸如精神失常,被折磨的體無完膚,誰都不認識。
秦無妄作為「嫌疑人」,必須去一趟總局,配合調查。
顧鴻鷹和秦清想陪同前往。
但被顧煙蘿拒了。
她親自駕直升機,帶秦無妄走了。
這事,他們自己解決。
三面軟包隔音牆,冷色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