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可以用血肉模糊來形容。
顧煙蘿手僵住,怔在那,不敢用力撕扯。
心底像是被人扎入一柄錐刺,疼的泛濫,蔓延四肢百骸。
如此直觀下,滔天的怒火,正肆意席捲她的神經,灼燒她最後殘剩的一絲理智冷靜。
痛苦低吟中,秦無妄緊蹙眉頭,埋在她懷中,吸氣夢囈:
「疼……煙煙……想抱……」
「不行……不能這樣……她會煩……」
顧煙蘿沉痛閉眸,垂下頭,埋在秦無妄脖間,手扣住他的後腦,低啞喃喃:「我不會煩…」我怎麼會煩你?
顧斯爵帶著居住公館的私人醫生,火速趕來。
推門而入,入眼就見不遠處四柱床上,秦無妄後背全是傷,顧煙蘿一言不發的摟著他,某種恐怖的氣息,悄無聲息的蔓延,充斥整個房間。
醫生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模樣,走至床邊,棘手道:「都和他說了,得掛水,抗生素一支也根本不夠……」
一見顧斯爵來。
顧煙蘿低頭,吻住了秦無妄輕輕開合的唇瓣,少傾,她離開了秦無妄身邊,下床,快步進入衣帽間,氣勢洶洶走出,後甩大衣,披在身上,渾身殺氣的離開了臥室。
「大半夜你去哪?外面下雪呢!」
……
秦家老宅翻新重建。
目前,秦晉正帶著秦家人,居住在另一幢深山別院中。
深夜,秦晉的書房中。
回家養傷的秦侯坐在輪椅上,一旁紅木沙發,還坐著秦晉的其他幾個兒子,他們面容嚴肅冰冷,有的在抽雪茄,有的在盤文玩珠串……
秦侯的眼神,在復古燈盞的映照下,格外可怕森厲,如蝮蛇,瀰漫深沉壓抑,「爸,證監會的人私下知會我,說有人匿名舉報無焱做假帳,挪用公款,這事,證監會局長,暫時幫我們壓下來了,但是誰做的,顯而易見。」
「離婚官司,外加這件事,都只是開始。」
「很顯然,他開始對付我們了,我很早之前,就和您說過,他根本不是真心輔佐秦家榮登帝國巔峰,您還不信。」
秦晉陰鶩的老眸,流露毒光,冷冷嗤笑:「不是不信,是你們都不如他,該用時,還是得用,不過現在,的確該除了,等不到他病情惡化,得加快點速度,但也得做的不留痕跡。」
秦晉陰沉的盯著自己幾個兒子,囑咐道:「你們幾個記住,想保住秦家,秦無妄就不能活,否則……他會把秦氏,拉入地獄。」
話落,秦晉拄著柺杖,慢吞吞的站起,「我累了,先回房了,至於如何計劃,你們自行商討,必要時,可藉助那股勢力……他們這幾年,一直在尋求秦氏家族的加入,只是被秦無妄多番阻撓,如今,沒人會阻止了。」
……
古風雅緻的臥室中,香爐焚著龍涎香。
秦晉獨自走入,門外,傭人悄聲將門關上,便離開。
秦晉將柺杖抵在床頭,坐於四柱床沿,慢條斯理的鬆開唐裝盤扣。
外面狂風呼嘯,飄著鵝毛大雪。
屋內暖香四溢,古香古色。
可就在這時,緊閉的鏤花雕紋木窗,被一股風猛烈吹開!
窗簾飄飛,刺骨寒風鑽入。
秦晉陰著臉,走至窗邊,伸手將窗重新關閉,落下插捎。
忽然間。
房內的復古吸頂燈,光線忽暗忽明,如同電線短路。
某種陰森可怕的氣息,自他後背靠近。
秦晉猛地一怔,倏然轉身,蒼老的眼眸緊縮!
一個人,正坐於陰暗的角落中,如藏於黑暗的鬼神,睜著凌厲恐怖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他,看得人不寒而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