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蘿自我推斷分析了一番,讓魏殊途啞口無言,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
「那種藥物的成分我後來仔細研究了一番,其實就是一種致幻控制型的強烈催眠精神藥,可以控制大腦,所以其實只要控制的人沒了威脅,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所以說你嚇他幹嘛?」
顧煙蘿埋怨的剜了魏殊途一眼,伸手握住了秦無妄掌心發汗冰涼的手,語調360度大轉變,低柔撩人的哄著,「我沒事,秦無妄。」
她說罷,魏殊途已經走進了檢查室,見即,顧煙蘿一伸手,搶了魏殊途白大褂一側口袋中放著的乾淨手帕,低頭就擦起了秦無妄因緊張擔憂而冒汗的手心。
秦無妄身姿修長的站在那,矜貴幽沉,低眉垂頭,似受了驚嚇,濃密的睫毛微微輕顫,一離開顧煙蘿懷裡,他就屢次嘗試重新依偎靠近,似就想垂首靠在顧煙蘿肩頸,輕斂半遮的眸光染著難過。
「真沒事。」顧煙蘿重複一遍,瞥見秦無妄低著頭,薄唇半張,似想說什麼。
「萬一……」他欲言又止。
「沒有萬一。」顧煙蘿打斷,篤定道。
「煙煙,有點怕……」
一想到萬一顧煙蘿再睡個幾年,又或是發展成更嚴重的後果,秦無妄像是委屈上了,不顧還有旁人在,雙臂倏然緊摟住顧煙蘿的脖子,臉深深的埋進了她脖間。
顧煙蘿到最後也沒轍了。
只得任由秦無妄抱著。
「不怕,都過去了……」
「……」
「你看,我還在你身邊,對不對?」
「……」
「秦無妄?」
見秦無妄不給回應,顧煙蘿深吸了口氣,想了想,又問:「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安心。」
秦無妄這才吭聲,嗓音喑啞,悶聲道:「凡事,你都愛硬扛,獨攬一切,從不顧我的感受。睡這麼久是這樣,孤身救兒子是這樣,你一而再把我排除在外了,煙煙。」
「如果你有事,我敢確信,你還是會躲起來,自己承受,繼續什麼都瞞著我,等我自己發現。」
他怕極了這樣的顧煙蘿,因為他無法確定明天,還是後天,顧煙蘿又會離自己而去。
下一個等待又是多久呢?十年?二十年?
「我只是不想你有事。」顧煙蘿低語。
「不聽。」
「……」
「以後任何事都得告訴我,你得做到,煙煙。」
「做到,你就能開心點了?」顧煙蘿凝著秦無妄那張裹夾憂鬱冷色,純欲迷人,浸著難過的臉頰問。
「嗯,起碼暫時是。」
「凡事都依你,可以了?」她輕而易舉的妥協。
霍弈夫帶著秦予卿已經提前在臨時病房等候了。
顧煙蘿的衣物鞋帽都在這放著。
做完檢查就出院。
所以顧煙蘿很快就來到病房,提著自己的衣裙進入洗手間內更換。
她步態款款走出時,沒注意腳下,差點被絆倒,低頭一看,驚見自己兒子正蹲在洗手間一旁,左右手各握著她的一隻水鑽高跟,見她出來,乖巧的把鞋子遞到她腳跟前。
「媽媽,鞋鞋喏。」
不過遞鞋時,秦予卿望著露腳趾的漂亮高跟,小眉頭緊鎖,仰眸看著顧煙蘿。
「媽媽,現在這個天氣,穿這個鞋,腳會冷的。」
顧煙蘿居高臨下俯視,「……我不會冷。」
「可是爸爸說會,因為小卿腳一冷就會生病。」秦予卿十分執拗,回眸看向正拿著顧煙蘿外衣的秦無妄,「爸爸,你要不要給媽媽去買雙保暖一點的鞋子。」
這是顧煙蘿第二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