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說會安全,我是你哥哥,但是他不信任何人……」
「他身體狀況很差,但是拒絕和醫生交流,外科專家判斷,因高位鋸骨截肢,他的雙腿殘肢末端,在被鋸骨時,切面傷口未得到良好的治療,如今已經轉變成了截肢後併發症之一的殘端肌肉神經瘤,雙腿都有,還伴有全身骨痛,這需要手術處理。」
「他身上所有的外傷傷口,都感染嚴重……」
「最不樂觀的,是他的精神情況,他自願放棄治療等死,幾乎沒有求生欲。」
影片那頭。
阿爾法充當工具人,舉著電腦。
顧煙蘿正慢條斯理,撥弄著秦無妄搭在她小腹上的手,聽聞顧筠爵的話,她冷凝眉頭,言辭毫不客氣,腔調犀利至極。
「豬是怎麼死的,笨死的。」
「他不願意去,你們不能直接一支鎮定劑,強行把他送去醫院?他都成那樣了,還能自己跑不成?」
「該手術手術,該治療治療,做好訊息封閉工作,讓瑟曦、鹿萌、溫斯洛輪流去守著,別讓他一個人。」
顧筠爵抿了口咖啡,替溫斯洛拒絕:「洛洛腿傷了,行動不便,他就不必了,我請幾名護理24小時照料。」
「叮」一聲。
顧煙蘿懶得搭話,直接把影片電話掐斷了。
沒轍,顧四要護溫斯洛,她能說什麼?
影片一結束通話。
溫斯洛倏然從天藍色的睡衣口袋,掏出兩個藥瓶,嫣紅的嘴咀嚼著,倒出四粒藥,指腹拈起,一顆一顆,塞入了顧筠爵口中。
他忙將口中食物嚥下,小聲:「吃藥,你起床忘吃了。」
顧筠爵右手扶額,側著頭,左手搭在溫斯洛坐著的椅背上,少頃,他伸手,指腹輕柔的觸上溫斯洛精緻俊秀的眉眼,轉而來到他紅潤的唇瓣處,用力摩挲著,深邃的眼眸,表露出明顯的欲求。
他眸光流轉,瞥向水杯,朝著溫斯洛挑挑眉。
用意很明顯,餵我。
顧筠爵的指腹,捏著溫斯洛的下顎,拇指擦過他柔軟的唇。
嘴角沾了些許果醬,溫斯洛下意識伸出舌尖,勾人的舔向嘴角,舌邊緣,觸到了顧筠爵的手指。
溫斯洛倏然單腳跳起身,扶著桌沿,纏著厚厚紗布的腿抬起,跨坐在顧筠爵的大腿上。
他消瘦單薄的身體,擠在顧筠爵和餐桌之間,彼此距離,咫尺之差,溫斯洛抓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放下杯子,修長嫩白的雙手,撫住顧筠爵稜角分明的俊臉,吻上了他緊抿的冷唇。
藥味很苦,濃留齒間,可隨著少年青澀卻又熱情的吻,不斷深入,彷彿苦衷裹夾甜澀。
顧筠爵下意識伸出左手,捏住了溫斯洛削瘦的窄腰,摁向自己,手背青筋暴露,剋制著自己對腿上人無限的渴望。
「兒子啊,媽媽給你煲湯送來了,養身的,要記得乖乖……」
秦清清早坐著顧公館的直升機,給顧筠爵送來了補湯,她步入莊園,沒在房間見到顧筠爵,順著機器傭人的指路,找來了餐廳。
然後,她失了聲。
傻在了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家老四,強摁著一純潔漂亮的「天使」少年在懷中,肆無忌憚,不顧旁人,忘我的吻著。
關鍵,人家孩子腿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腳都不敢著地。
秦清:「???」
溫斯洛半睜迷濛的藍眸,察覺到顧筠爵的母親,就站在他們身後,慌忙的離開他的唇,抱住頭低下眸,埋在顧筠爵懷中,暗想,完遼。
顧筠爵有些不悅,壓下眼底濃鬱的欲求,聲線緩慢而沙啞:「那種奇奇怪怪的湯,我說了,我不喝。」
話落,他後仰頭,性感的喉結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