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妄明白,一百個秦家,都抵不上一個顧家。
而如今,他被這個家,真正的接納了。
顧煙蘿上樓收拾儀容。
秦無妄,還有顧筠爵、顧斯爵和顧承爵,跟隨著秦清和顧鴻鷹,挨個招呼那些個稱霸帝國的老一代企業家們。
一圈下來,秦無妄乏了,藉口去洗手間的功夫,打算離開宴會廳上樓去尋顧煙蘿。
他獨自離開顧公館內的宴會廳,穿梭在戒備森嚴的華麗遊廊中。
在拐彎途經一間公用洗手間時,隱約聽到了裡面的水流聲和年輕男人的調侃聲。
「秦無妄這算是什麼?抱得美人歸?聽說他手段用的極好,又靠著他那張臉,才吃死了顧煙蘿那種高冷貨色,嘖……也不知道他倆在床上,顧煙蘿是不是還像今天見到那樣目中無人,端著副架子,高高在上……」
「你沒聽說?他倆根本就沒真正做過。」
「你怎麼知道的?聽誰說的?」
洗手間門外,秦無妄腳步頓住,後退了幾步,站在門外,側耳聽著,眼神漸漸陰鬱沉下,在明黃幽靜的走廊中,顯得異常冷森。
「前幾天睡了個小護士,剛巧就是顧氏財閥旗下私人醫院的護理,她說秦無妄隔三差五住院,病房雖不讓女護士入,可她好幾次晚上偷偷靠近病房,有次正巧就親耳聽到顧煙蘿拒絕碰秦無妄,怕他身體受不了。」
「敢情是形婚?根本有名無實?不會是秦無妄不行吧?哈哈哈哈……」
聽著洗手間內傳出的刺耳笑聲,秦無妄面無表情的陰冷斂眸。
他和煙煙未行男女之事,是他一直以來的遺憾。
除了最後那道防線,他們幾乎該做的全做了。
只不過,他和顧煙蘿如何,還輪不到不相干的人來說三道四。
想著,秦無妄幽冷回眸,看向不遠處站著的兩名,身穿黑色西裝,腰間暗藏武器的黑衣安保。
他眸底閃過譏諷的嘲色,快步走去,沒開口,直接撩開了其中一名安保的西裝衣擺。
「爺?您這是……」
秦無妄不由分說,直接奪走了安保後腰槍套中的手槍,開啟保險,大步流星邁向了那間洗手間。
長廊中,每隔三米站著一名安保。
眾安保面面相覷,正猶豫要不要去阻止時,秦無妄已經壓下門把手,開啟了那間洗手間的門,裡面的笑聲戛然而止。
秦無妄蒼白俊美的臉龐覆滿陰冷的邪氣,一言不發,當即就朝著那倆躲洗手間的「碎嘴」男人腳跟開了兩槍,槍槍不致命,卻起到了可怕的威嚇作用。
下一秒,他仰眸,瞄準洗手間天花板的灑水裝置,又開了一槍。
頃刻間,整間一塵不染的洗手間如傾盆雨下般,水流如注。
秦無妄退出去,直接把洗手間的門從外面鎖死,將鑰匙揣兜裡帶走,關閉手槍保險,食指套著扳機扣,一圈圈的轉著,臨走之際,他回眸,寒聲下令:
「不許給他們開門。」
語畢,秦無妄一路晃蕩離開,頭也不回,順帶繳走了安保的配槍。
他還不至於瘋魔到在顧家殺人。
畢竟今天是他極為開心的一天,他不想犯晦氣。
秦無妄上了四樓,回了臥室,卻沒見到顧煙蘿,在顧公館轉了一大圈,才在二樓的私密偏廳中,找到了正和陸星晚、虞絃歌、魏殊途私下閒聊的顧煙蘿。
今晚的生日宴,姬霄和陸星晚都到場了,破天荒的,竟是一起來的,只是兩人遲到了,這會兒也沒在一起。
「姬騷一直嚷著橫豎都是一條命,是他兒子,我不要他要,所以暫定等足月先做畸形篩查,看看結果……」
陸星晚疲憊的扶著額,繼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