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揪緊顧鴻鷹的襯衫,埋在他懷裡一陣嬌柔輕噥,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再配上那張嫵媚動人,沒有歲月留下痕跡的傾城臉蛋,相當絕。
顧煙蘿翻了個白眼,「也別哼唧!」
老五顧熙爵開始幫腔,「妹妹,媽有時就這樣,尤其是生病的時候……你要習慣。」
「大可不必。」
顧煙蘿擺手,餘光瞥見秦無妄一直盯著茶几上的新鮮水果山竹,知道是想吃,隨即伸手拿了一枚,掰開,抽過一張紙巾,墊著,塞了一半在秦無妄手中,轉而看向秦清。
「說吧,想我做什麼。」
「這事的確因我而起,只要合理,都答應,哼唧撒嬌沒用,你直接說就行。」
「那你回家住去。」秦清蔥白如玉的手指,開始扒拉自己手背的吊針針管,「一月到尾不見人,連回家吃個飯都不行,你回家住一陣子。」
起初,顧煙蘿陷入沉默,目光幽深的凝著秦清,氣勢不脛而走,像是要拒絕,又似是在掂量著什麼。
病房陷入壓抑的安靜。
秦清深生怕顧煙蘿拒了自己提的要求,看向她身旁正在慢條斯理掰山竹吃的秦無妄,又機智了添了一句。
「必然是帶上他一起,媽媽又沒說不讓他住。」
確保沒別的麼蛾子,顧煙蘿又問了一遍,「就只是暫住回顧家?沒別的了?」
秦清:「有的啊寶貝,夏天到了,那些豪門富太太啊,都開始拖家帶口出來炫耀子女了,今天一個酒會派對,明天就是一個晚宴慶典,狗兒子們都炫膩了,媽媽也想帶寶貝出席啊……」
顧煙蘿心底冷笑呵呵了一聲,她就知道。
秦清開始盤算,滔滔不絕,「你都不知道那些中年婦女背後都是怎麼說寶貝你的,說你成天不務正業,既沒優秀學歷,也沒卓越的藝術成就,不像那些個享譽京都上流圈的名媛二代,各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精通n國語言,不是碩士學位就是博士,還說我教女無方,生了個花瓶,18的年紀不上學,成天和男人溺一塊兒……寶貝!你要證明自己的呀,媽媽要帶你去把面子掙回來!」
秦清凝著自己女兒那張美艷絕色的小臉蛋。
那是那些女人能比的嗎?
根本沒有可比性。
她秦清的女兒,艷冠帝國。
「懂,明白,彌補的方式就是滿足你那點兒虛榮心。」
顧煙蘿說話那叫一個一針見血。
秦清期待的望著顧煙蘿,「可以嗎?寶貝。」
顧煙蘿:「……」能拒絕嗎?好像不能,她理虧啊。
「我沒什麼要求,但……」顧煙蘿見秦無妄吃完了一半山竹,又給了另一半,看向秦清,「秦無妄住顧公館,不能出岔子,他病加重了,讓家裡那些下人嘴巴老實點,也別找些奇奇怪怪的人上家裡來添堵。」
「成交。」秦清舒心,笑的柔媚迷人,「對了寶貝,你生日就快到了,我們大辦一場,如何?」
生日。
顧煙蘿微微一怔,斂下眸,藏住了眼底異色。
這是個很陌生的詞彙,以至於,她從來沒問過秦無妄的生日,因為,她自己也不過,她甚至不記得自己真正的生日。
秦清口中的生日,只不過是屬於這個世界,她真正女兒顧煙蘿的生日。
8月1日,顧煙蘿記得這個日子。
如今才六月底臨近七月初的模樣,還有整一月,可見秦清是有多重視這日子……
「你看著辦。」
顧煙蘿冷淡漠然的應了一句,眸光瞥向了窗外陰暗灰濛的天空,不再說話。
感覺到顧煙蘿微妙的情緒變化。
秦無妄蹙起眉,指腹輕輕摩挲著顧煙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