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出口傷人的!還是你!」
德萊斯能躲開的,可他原地不動,硬生生的捱了顧煙蘿實打實的一腳。
整個人的身體倏然向後跌去,轟然撞向牆壁,臉朝地砸下。
「踹也踹了,告訴我他在哪!」
德萊斯乾咳幾聲,捂著心口站起。
「媽的!我知道我的錯,我發誓絕不會有下次,我也就是腦子一熱……」
顧煙蘿:「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他在哪!」
德萊斯:「那你肯定能找到他!」
顧煙蘿:「……」
適時,躺在床上洗乾淨一直在等顧煙蘿「臨幸」的秦無妄,抓住被角,坐直起身,遮掩著自己胸膛,靠向床頭,看似事不關己,語氣冷幽幽的道了句:
「他還能去哪?藏家人幾乎都成了階下囚,剩下的老弱婦孺也被送離歸墟山,這裡,藏家,還有你和他暫住的地方,他就無處可去了,說氣話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後果?」
「有你什麼事?」德萊斯兇悍冷酷的剜了秦無妄一眼。
秦無妄垮下臉,藏起眼底的陰冷,「煙煙……」
下一秒,顧煙蘿一巴掌扇向德萊斯臉頰,「你吼誰?」
德萊斯啐了口血、嚥下,「顧煙蘿!找人!」
生氣歸生氣,顧煙蘿自然知道必然要找人,畢竟藏月根本沒地方可以去。
她冷靜平息了半晌,走向床頭櫃,從抽屜中取出一串極為精緻的鈴鐺。
然後隔空甩給了德萊斯。
盪魂鈴,藏月素來不離身的東西,出事後變一直儲存在顧煙蘿這,顧煙蘿也沒時間直接還給他。
「幹嘛?你讓我拿這狗鈴鐺去找他?」
德萊斯一頭霧水。
顧煙蘿不理,只是在床邊坐下,掌心輕撫著秦無妄蒼白的臉頰,「我去陽臺和他交代幾句。」
「那要陪他去找人?」
秦無妄傾身,偎入顧煙蘿懷中。
「不去,太晚了,陪你。」顧煙蘿拍了拍秦無妄的後背,「一會兒就來,你先自己待著,別下床,老實待著。」
「嗯……」
·
臥室的寬敞陽臺上。
顧煙蘿拿過德萊斯手裡飄著流蘇的盪魂鈴,將盪魂鈴上的兩顆金鈴一分為二。
又細心的拆下了盪魂鈴上的麥穗和流蘇,將兩顆鈴鐺變成了兩串鈴鐺手鍊。
「老子是求你幫忙找人。」
「不是看你在這編手鍊。」
顧煙蘿將一根拆分編成手鍊的盪魂鈴戴在了德萊斯的手腕上,冷冷道:「你應該不知道,盪魂鈴有一個傳說吧。」
「……我要找人!」
「別急,先聽我說完,自古巫咒族群,都有給自己做盪魂鈴的習慣,這是一種法器,護身之物,更是一種咒術高強的象徵。但一旦將這兩顆鈴鐺一分為二,它就成了彼此呼應,感知對方存在的信物。
說罷,顧煙蘿往後走了幾步,輕輕搖晃著手中盪魂鈴的另一枚。
「叮鈴鈴──」
顧煙蘿手中鈴鐺一響,德萊斯手腕上的那一串,也跟著響了起來,還煥發淡淡的紫色星芒,極美。
「就你這脾氣,以後難免不會爭吵,月是個喜歡生悶氣,什麼都往心裡咽,躲起來自己舔傷口的人,還很會躲,沒這東西,你幾乎很難找到他。」
顧煙蘿將另一串鈴鐺手鍊,扔給了德萊斯,轉而雙手結印,唇瓣輕啟,彈指一揮間,絲絲縷縷了詭異的黑霧,如黑色綢帶,綿延向天空,延伸沒有盡頭。
「跟著這條黑線,就能找到他。」
「如果你很介意他曾經愛過另一個人,就走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