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服領口敞開,能見裡面纏著厚實的繃帶。
他因嚴重貧血,臉色過度冷白,泛著重傷未愈的虛色。
儘管如此。
他愣是舉起尖銳的針筒,冰冷機制的淺藍瞳孔浮滿殺氣,仰眸,朝秦無妄的臉上,下狠手地紮了過去!
秦無妄更狠。
蒼白俊美的容顏,瀰漫冷戾森然的銳氣。
他後仰避開,骨裂的右手依舊揣入手袋中,高抬腿,陰鬱森然的狠狠一腳,踹向了溫斯洛纏滿繃帶的胸口處。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顧煙蘿和顧筠爵齊齊出手阻止。
顧筠爵冷厲怒喝:「秦無妄!他身上有開膛傷,你這一腳會要他命!你瘋了?」
顧筠爵出現在溫斯洛身後,雙臂穿過「小天使」腋下,把憤然抵抗的溫斯洛抱起,拽離,趕緊閃到一邊。
顧煙蘿纖臂一撈,勾住秦無妄脖子,硬往懷裡攬,不怒自威。
「我跟你說過,吃醋可以,但不能亂吃,溫斯洛和阿萌他們是一起的,你別逮著人就咬,行不行?」
她不能兇秦無妄,一兇,這人就懨。
她更不能對他動手,真動手,夠嗆,不知道能委屈多久。
只能講道理。
秦無妄左臂強勢,摟住顧煙蘿的細腰,陰鬱沉冷,輕咳間,啞聲道:「就見不慣他那作態,長了張無辜純情的臉,說著要你呆在這陪他,他好孤獨,煙煙,我也孤獨,我和你說了嗎?」好像是沒有的。
顧煙蘿無言以對,你不會說孤獨,你只會直接賴我懷裡,呵,呵呵。
另一邊。
顧筠爵雙手託在溫斯洛腋下,舉起後,把人帶到了牆角。
顧筠爵蹙眉厲聲:「別踹!我又沒對你動手,再掙傷口又裂,出院無望我告訴你!」
溫斯洛瞬間安靜了,就是胸口起伏不定,有被氣到。
顧筠爵把人懟在牆角,嘴裡叼著雪茄。
他逼近,居高臨下的凝著身前的少年,一隻手,撐在牆上,宛如壁咚。
他單手鬆了松領結,嚴肅道:「呆牆角,冷靜一分鐘!」
溫斯洛極度不爽,朝顧煙蘿那瞥了眼,卻驚覺他煙媽在抱那個俊美的「神經病」,他癟嘴,「憑什麼?我沒錯,他倆怎麼還抱上了?我沒見過煙媽抱男人……」
顧筠爵眉目陰寒,捏住溫斯洛標緻的下巴,「你想讓我妹抱你?」
要真想,我買的羽絨服脫下來,抱偶也給我,自己滾吧。
溫斯洛雙臂懷摟泰迪熊,張口就咬住顧筠爵的手指,不鬆口,就含著,他搖搖頭,含糊其辭,「不想,我從不讓煙媽抱我,男女有別,講規矩,不像那個神經病,跟狗似的。」
溫熱的小口,咬的不重,還能觸到舌頭。
顧筠爵眸色一怔,心底隱隱震顫。
溫斯洛未察覺眼前男人的奇怪之處,鬆了口,並極其挑釁,大聲的朝著秦無妄那方向,冷聲就嗆:「聽到沒!你像條狗!」
顧煙蘿才哄好秦無妄。
結果那頭,溫斯洛那小暴脾氣一上來,立馬又把秦無妄給點炸了。
她強硬的扣住秦無妄的後腦,把人抱住,凌厲的看向溫斯洛,「溫斯洛!收聲!」
又被兇了。
可他打不過顧煙蘿!
溫斯洛壓下心底的不服,緊摟懷中的泰迪熊,額頭倏然抵在了顧筠爵寬厚的肩膀上,冷哼一聲。
可沒半晌。
溫斯洛忽而舉起手臂,一言不發,一副理所應當,要顧筠爵抱的模樣。
看似不情不願極了,著實傲嬌。
顧筠爵挑眉,「怎麼?」
溫斯洛營養不良,單薄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