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每每你這樣，我會妥協到底，因為，我見不得你這麼委屈。」

正因如此，顧煙蘿才會擔心。

自己早已失了分寸，偶有喪失冷靜的時候。

全因，被秦無妄吃的死死的。

秦無妄幽幽睜眸。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極為好看的眉眼，霧蒙迷離。

他的呼吸，開始逐漸劇烈起伏，渾身血液冰冷凝固，心臟彷彿結起冰霜，築起心牆。

威脅、防備、懷疑、殺心、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這就是他奔赴追逐自己的救贖摯愛。

得來的答案？

他低下頭，恍惚自嘲，笑的無力，像沒了精神支撐，病懨而憔悴，語調瀰漫傷心，尾音濃重。

「我只有你了。」

「你這麼想我，無疑在將我推向深淵，萬劫不復。」

「你現在，是不是又不想看到……我活著了？」

顧煙蘿瞥一眼秦無妄，指腹掠過他肌膚，觸上耳廓，撫摩了下，「沒有，別亂想。」只是想嘗試重新定位我們的關係，但……

秦無妄長睫輕斂，振顫如翼，唇蒼白而乾澀，低冽囁嚅：「行，那就是劃清界限，你又想拋棄我了。」

可這對我來說，比死，還難受。

顧煙蘿擰眉，打算矢口否認：「我並……」

秦無妄聲音沙啞倏然打斷：

「不聽！不想聽了。」

心彷彿被割的鮮血直流。

這個世界，本就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除了你。

如果連你都這麼對我……

活著，就真的，沒什麼意思了。

那麼……

秦無妄半睜眸，窗外不斷閃過的光影斑點，迷亂了他的眸光，掩蓋了他瞳孔深處，逐漸熄滅的光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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