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件東西給我蓋蓋。」
秦無妄冷瞥了眼坐在床邊地上織毛線的阿爾法,冷聲下令。
阿爾法聞言,機械眼球掃射整間病房,結果顯示並無可利用的東西能夠遮蓋秦無妄的身體,無奈之下,它慢吞吞的用自己剛剛織了20長20寬的毛線,小心翼翼的蓋在了秦無妄的身上。
秦無妄鮮少有如此尷尬的時候。
關鍵阿爾法還氣死人不償命,覺得蓋著的樣子很合適,呆頭鵝似的拍了拍機械手掌。
秦無妄他耳朵尖,聽到了從沙發那傳來的細聲抽噎。
那躲在被子裡的人,團成了一團,微微顫著。
像是……
在哭?
秦無妄一尋思,覺得不對,反正也沒外人進來,他也不怕光著,轉而微揚起頭,吃力的看向縮在沙發上的人。
「一天天的你事挺多,又怎麼了。」
秦無妄嗓音微沉,雖有氣無力,但頗顯威懾。
躲被子裡抽噎的人,停了,不敢再發出聲,但也不理會秦無妄,像是對秦無妄無話可說。
秦無妄挺急的,他想找東西蓋住自己,扔了阿爾法織的毛線小塊,側過身,手肘撐著床,支起上半身,嘗試自己下床。
碰巧顧煙蘿領著個戴了口罩、墨鏡的男人推門而入。
顧煙蘿一進門就撞見插著吸氧管,輸著液,身上貼滿電極片,光著腿,沒被子蓋的秦無妄,窘迫又虛弱的模樣。
她歪過頭望著秦無妄,挑了挑眉,帶著點嘲笑的嗤了聲,旋即目光投向沙發上裹著被子也不怕悶死的人,逕自走向沙發。
「你敢碰他一下試試……」秦無妄見顧煙蘿朝藏月伸手,瞬間沉下臉。
顧煙蘿攥住被子,回頭,「被子不要了?」
說著,她用力拽了拽,卻沒搶過藏月。
他固執的就像個躲起來不想被人看見事態樣的孩子,顧煙蘿甚至還能聽到吸鼻子的哽咽聲。
沒了轍,她給德萊斯讓了路,做了個『請』的手勢,「你來。」
身高體闊的德萊斯,肌肉精壯而凌厲,他摘下鴨舌帽,取下墨鏡和口罩,來到沙發邊緣,屈膝跪地,用力扯開被角,不顧藏月的抗拒,掀開一個角,頭探了進去。
微光透入漆黑的被窩中。
德萊斯望見了藏月近在咫尺楚楚可憐的臉蛋。
鼻頭都哭紅了,蜷縮在那,桃花眸含著淚水,眼角還淌著淚,被玻璃碎片劃破的頸間依舊在滲血,撥出的熱氣帶著點淡香,他沒有說話,再配上那張顛倒眾生脫塵絕色的柔媚姿態。
再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會覺得愧疚。
「你總是什麼都不說,我沒讀心術,只靠猜,說實話,挺難。」
在超市吵了架掉頭就走,沒回家,卻來了顧煙蘿在的醫院,他們前腳在得知顧煙蘿住院,是個人都會誤會藏月是不是來看顧煙蘿的,畢竟他從前對顧煙蘿的執念很深。
「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來醫院。」
「你來求顧煙蘿,你想我獲得自由。」
「是我心眼小,還對你動手。」
「嚇到了?」
德萊斯脖子以上,都鑽在被窩裡,蹲在沙發旁,那姿勢,著實可笑。
可他明白藏月是個極要面子,又很倔強的人。
他必然不會希望有人見到他失態。
顧煙蘿恨鐵不成鋼的白了德萊斯一眼,回到病床邊,居高臨下瞅著秦無妄窘迫又無助的樣子,伸手,指甲一路撩人心酥的從秦無妄的大腿,一直刮之腹肌,伸手撫了幾下。
然後盯著秦無妄來感覺的地方。
笑的花枝亂顫,覺得好玩極了。
順道,她繼續聽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