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蘿臉上那點笑意沒了。
似耐心到了,不想再慣著面前的男人。
她眉眼冷下,背靠車門,雙眸望向別處,語氣疏冷。
「那你想怎樣?」
一旁,霍弈夫始終觀察著秦無妄的表情,卻驚異於這祖宗竟完全沒了脾氣?
還……還好像委屈上了?
倒是那少女,眼神三分漫不經心,七分不屑冷淡。
她對阿妄的好,彷彿只是一時興起,轉瞬即逝。
霍弈夫錯愕間,真想上去問問這少女。
你知不知道秦無妄是誰?
他這張臉,讓帝國多少女人失心瘋狂?
怎麼到了你這,阿妄就好像一文不值了?
所以,這少女到底是誰?
竟能三兩句,將秦家這位「祖宗」,捏得死死的?
秦無妄斂眸,感覺到少女那毫不在乎,沒有耐心的態度。
心臟就像供血不足,驟然一窒,憋悶的心口痛感絲絲泛濫。
他神態病色疲倦,捂嘴偏頭,虛弱的輕咳幾聲,聲音低啞:
「沒事,就冷著吧。」
語畢,秦無妄又把披身上的衣服扔了。
顧煙蘿:「……」
又是這種作態,這種語氣。
看似平淡。
可到了顧煙蘿耳中,男人的語調卻透著熟悉的埋怨和委屈。
就彷彿在和她說:我生病了,我很冷,但是你不管我。沒事,那就冷死,反正他無關緊要。
「弈夫,我頭痛。」
秦無妄倦容疲憊蒼白,冷冷朝身側英俊的男人道。
「祖宗,零度!你還扔衣服,你這身體根本遭不住好嗎?」霍弈夫聞言,緊張憂心的將外套撿起,想披回秦無妄身上。
衣服轉手又一次被秦無妄給扔了。
他眼浮戾氣,語調陰鬱,「丟地上的垃圾你給我穿?」
霍弈夫趕緊脫下自己的價值不菲的西裝大衣,心裡犯嘀咕,這妞給你披外套的時候,你怎麼不罵她?
「滾,穿過的我不要。」
「……」霍弈夫哭笑不得,實在沒辦法,「你就說你想怎樣,祖宗!」
秦無妄俊容蒼白,他不說話,就只是虛弱的咳嗽。
那病態憂鬱的俊美模樣,特別招人心疼。
顧煙蘿給氣樂了。
不樂意穿別人衣服?
那一週前在雪地裡,他裹的是誰的狐裘大衣?
可是見面前男人那咳嗽難忍的模樣。
她心裡又莫名不是滋味。
想著,顧煙蘿似妥協,半眯美眸,緩緩抬手,指尖繞扣,一顆顆解開香奈兒套裝胸前的金扣。
她低眸,漫不經心問:「你叫秦什麼來著?」
秦無妄倏然回眸正視。
可當見到顧煙蘿敞開外衣,露出裡面性感單薄的朱紅絲質吊帶衫。
那完美傲人的身材、性感的鎖骨,瓷白的肌膚展露。
他格外深邃的瞳孔驟縮,冷的徹骨,又烈的灼熱。
「秦無妄。」下一秒,他厲色環顧所有人,冷聲下令,「全都轉身!」
誰敢多看一眼,他會想摳出他的眼珠,碾碎!
所有保鏢自覺轉身。
保鏢甚至還強制那些特調局探員也轉過身。
顧煙蘿膚色很白,月光下,肌膚勝雪,美極了。
她天生高挑,淨身高175的她,穿上10+的高跟,只比男人略矮一籌。
所以那氣場,極強。
「還冷不冷?」
顧煙蘿眼尾上翹,洩出撩人餘光,妖嬈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