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過人沒事,地方夠大夠隱蔽就行。」顧煙蘿頓了頓,「過戶手續,購買合同你有空送給我,我給對方匯款。」
「可以。」
彼時。
秦無妄正上樓,他裹著毛毯,俊容蒼白,咳嗽連連,難掩病色。
他隱約聽到了顧煙蘿和顧筠爵的談話。
他眉宇蹙起。
別讓誰失望?
煙煙買了獨立私宅?
她要搬走……不和他同居了?
那不行。
顧煙蘿不和他住,他就去她家睡,多大點事,呵。
顧氏財閥隸屬的私人醫院,貴賓樓層。
到處都是身穿西裝白襯衫,戴墨鏡、耳機的顧家安保,戒備森嚴。
「叮」一聲,電梯緩緩開啟。
佇立在電梯等候區的安保,齊齊朝從電梯走出的人,鞠躬行禮。
「四爺,大小姐!」
顧煙蘿輕撩風情萬種的大捲髮,眉目冷淡無情,款款走出。
她披著漸變的白狐皮草,穿著性感的珍珠黑毛衣,腳踩過膝長靴,身姿高挑,如雪山霧靄,高冷不可侵。
她牽著秦無妄,一前一後。
兩人十指緊扣,左手中指的情侶戒指,璀璨奪目。
秦無妄骨裂的右手,揣在黑色暖手袋中。
他身披黑絨大衣,身姿修長挺拔,俊美無邊,哪怕低眸輕咳,難掩病色,都無比的矜貴優雅,陰沉冰冷,那無形中迸發的氣勢,懾人極致。
顧煙蘿的指尖,撓了撓秦無妄的手心,冷聲道:「我本不該帶你出來,一有不舒服,立刻告訴我,聽到沒。」
秦無妄偏頭,輕咳一聲,長睫微垂,低喃:「嗯…」
離開電梯等候區,進入貴賓層。
引入眼簾的就是住院服務臺。
顧筠爵頹然冷漠的叼著雪茄,抽著,走在顧煙蘿身側。
然而,當顧筠爵一見到那站在服務臺邊沿,在那玩泰迪熊的銀髮少年。
他嚴厲的眯起寒眸,先一步,朝那銀髮少年走了過去。
「我不是讓你呆在病房躺著!你又趁我不在跑出來玩了?」
窗外不見天光,霧霾晦暗。
溫斯洛就站在服務臺邊。
他穿著鬆垮的病號服,懶懶的套著一件雪藍色的長款羽絨服,是顧筠爵買的。
他正拿著護士給的針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給他的泰迪熊打針、吃藥、纏繃帶。
溫斯洛聽聞熟悉的聲音,驀然側首。
銀色的柔順碎發,半遮剔透冰冷的淺藍眼眸,俊秀高挺的鼻樑,精緻的鼻尖,如雞蛋般過度白皙的肌膚,在白熾光線下,浸著冷感。
溫斯洛飽滿蒼白的唇微張,冰藍的瞳孔,無機質的縮起,「兇我?」
話音未落,溫斯洛翻轉手中針筒,用針尖,朝著顧筠爵的胸口,狠狠扎去,一點都不留情。
顧筠爵嘴角叼雪茄,飛速後退,強有力的指腹,捏住溫斯洛骨感的手腕,擰眉,「別和我鬧,看看,誰來了?」
顧筠爵下意識將溫斯洛往懷裡攬。
他指腹,觸及懷中少年的肌膚,感受著他不再冰冷的體表溫度,放了心。
誰來了?
是她……來了嗎?
顧煙蘿高冷的立於不遠處,牽著身後的秦無妄。
她瞥見,顧筠爵懷裡,露出了一個銀髮漂亮小腦袋。
她頓時綻開淡淡的笑意,像是見到親人般,眼底冷意漸退,「溫斯洛,在醫院,你乖不乖?」
溫斯洛掙了顧筠爵的手,攥著手心的針筒,抱過他的泰迪熊,風一般的奔向了顧煙蘿,宛若回歸漂亮媽媽懷抱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