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在,誰還敢拿她怎麼著?她就是太過尊重父親了,才會在有些事上束手束腳的。若依著我,當場鬧到外祖父面前去,外祖父自然會幫母親做主,將真正弄鬼的明華容揪出來發落,又何必受這些氣。”
聽她提起已死的宿敵妹妹,許鐲心頭大恨,但面上卻裝得越發遑恐:“小姐說得是,但夫人……夫人的話卻不可不聽。”
明獨秀略一思忖,心道母親現在正在養傷,又被禁足,傳話不便,不如且順著話答應下來,先讓她安心。屆時想做什麼,自己放手去做便是。
這麼想著,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這老奴囉囉嗦嗦的,好吧,你就告訴母親,她的話我記著了。”
“是是,奴婢這就回去稟報夫人。”得到她的承諾,許鐲只當沒看出她那敷衍的態度,露出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歡喜地告退了。
次日一早,合計了大半宿的明獨秀早早來到嫡親妹妹明霜月的廣寒居,也不待丫鬟通報,便自己掀了簾子進去,向猶自高臥的明霜月說道:“這府裡變天了,你還不快隨我去外祖家!”
明霜月一直在養病,並且因為她的病因是受驚所致,白氏曾多次叮囑她屋裡的下人,不許大聲喧譁,不許多事嚼舌,若一驚一乍地惹了明霜月再犯病,就唯她們是問。是以昨天的事雖然眾人都有所耳聞,但顧忌著白氏嚴令,誰也不敢向明霜月稟報,唯恐她受了驚一時不好,主子又怪罪到自己身上,都想等著白氏打發人來親自說。
不想,等了一夜,來的卻不是白氏的人,而是明獨秀。
自從聽課會前自己受到驚嚇,被迫必須閉門養病後,明霜月成日家悶坐心煩,未免越想越惱,認定必是明獨秀這個從小到大凡事總愛壓她一頭的嫡親姐姐為了獨佔鰲頭,在母親面前進了讒言,以至自己失去了一個大好的露臉機會,甚至連帶著將白氏也惱上了。
她本是早已醒了,正準備起身。當下見明獨秀進來,反而又躺了下去,嘲諷道:“我當是誰一大早就有空過來,原來是姐姐這大忙人,可真是稀客。您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這次又有什麼指教了?”
明獨秀向來不太喜歡妹妹表面清高出塵,實則心胸狹隘,說話又尖酸刻薄的性子。若在平時,聽到這種嘲諷她必定掉頭就走,但偏偏自己的外祖母疼愛明霜月更勝過她,她便只有捺著性子說道:“妹妹,你別裝糊塗了,你當真不知道母親出事了?”
昨晚她想了許久,才意識到自己之前想靠找外祖父訴苦解決事情的想法,實在太過天真簡單了。昨天的事情是當眾鬧出來的,不比沒有外人,隨她們怎麼說都可以。而且因為當時所有證據都對白氏不利,眾人心中肯定都起了嘀咕。等明若錦突然暴斃的訊息傳出去,還不定她們怎麼猜測。屆時,局面對白氏必然更加不利了。
如果明守靖肯為白氏出頭,將她的罪名抹去,一床錦被遮過此事倒還好些。可是明守靖現在正為白氏的所為大發雷霆,還不念情面將她幽閉禁足,那麼肯定是指望不上了。而且現在白氏根本拿不出證據來自證清白,在旁人眼中,還會覺得明守靖是敬愛髮妻,從輕發落了。畢竟,雖然大戶人家的主母大多手上都染過妾室與庶出兒女的人命鮮血,但事情鬧得這麼大,旁人還是免不了非議白氏善妒狠辣,說不定還會慫恿明守靖休妻。
這種情況下,即使是貴為丞相的白孟連也不好出面為女兒求情。畢竟女兒嫁了就是別家的人,況且這次又不是什麼夫妻口角的小事,白孟連若不分輕重地開了這個口,別人不會說他是因為疼愛女兒,反而會說是他是非不分,手伸得太長,竟然插到了女婿家裡。
思來想去,明若錦決定從外祖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