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有任何人知道的隱秘角落,狠狠咬了一下,教他驚痛交加,眼冒金星。只聽咣啷一聲,情急之中他把茶杯也掃到了地上:“你胡說什麼!胡說八道!你竟敢汙衊父親?!你無中生有地捏造這些,是想說我品行敗壞麼?你這不孝子!”
明守靖的吼聲如此之大,似乎連屋簷上擦拭不到的積灰都被震落了些許。白章翎又是一驚,本能地倒退幾步,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低呼。
他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扭頭去看,卻只見一位風致秀韶的少女,攙扶著一位鬢髮斑白的富態老婦人正走進院中來。
這兩人正是明家的老夫人郭氏,與大小姐明華容。
認出來人,想到自己現下幾乎等同於聽壁角的行徑,白章翎縱然驕狂,也不免有些心虛。這時,只聽明華容說道:“咦,表少爺怎在此處?近來下人們可越發懈怠了,見客人過來也不知通報一聲。”
白章翎咳了一聲,說道:“我過來找表弟有急事,本說來了就走,所以就沒讓下人傳報,驚動諸位。”
明華容微笑道:“表少爺是要找卓然麼,可不巧了,我們老夫人剛剛去看他,卻聽說他傷剛好就過來老爺院裡。想是不願為病拉下功課,所以過來請教。但我們老夫人擔心他傷病初愈就下地走動,怕落下病根,所以又親身趕過來勸他回去。想來他同老爺說了這半日的話也累得很了,不知表少爺找他是為了什麼要緊事兒?若不是太急,可否改天?”
聞言,白章翎下意識睃了一眼緊閉的屋子,剛要說話,卻只聽裡面又傳出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隨即是明守靖拔高變調的聲音:“你這孽障!今日我索性先打死了你才幹淨!否則我定要被你活活氣死了!”
話音未落,裡面便又傳出巴掌拳頭落到肉皮的聲音,並伴著幾聲悶哼。
聽到這聲音不對,老夫人嚇了一跳:“他們父子兩個在爭些什麼,竟然動起手來了!”一邊說一邊急步往前走去。
明華容眸光微動,心內轉過諸般念頭,最終打定主意,腳下不動,口中卻焦急地說道:“老夫人莫急。”
說話間,老夫人已親手推開了房門,迎面便見明守靖正在掌摑明卓然,巴掌落得又快又狠,力道十足,顯然是動了真火。
見孫子雪白俊秀的小臉上被打得一片紅腫,老夫人心疼極了,連忙擋在明卓然面前,罕有地對明守靖用了埋怨的口吻:“小孩子不知輕重,偶然犯了錯,你好生說著便是,卓哥兒也非不明道理的蠢材。你這般狠心打他做甚?”
被母親攔住,明守靖這才暫且罷手,但聽罷她勸解的話語,面上的怒氣卻是不消反增:“娘,你不知道這忤逆子說了什麼話!從來孝順兒子都是體諒父親,息事寧人的,我卻生了這麼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混賬!真是氣死我了!我今天一定要打到他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老夫人急道:“卓哥兒說了什麼了,教你氣成這樣?”一邊繼續擋在明守靖面前,一邊又轉頭衝明卓然說道:“兒啊,你必是無心失言,快向你老子認個錯,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明卓然本是個認死理的倔強性子,剛才一頓痛打,反而更激起了他天性裡的拗犟,聞言一梗脖子,大聲說道:“我沒有錯!我只是想問問父親,為何做出有違禮教的事,讓母親未婚先孕,過門後又借稱病不出,提前誕下了我二姐!”
這話卻似朗朗晴空裡突然炸下一道響雷,驚得老夫人目瞪口呆:“什麼?竟有此事?”
明守靖不意兒子如此不防頭,竟失口說了出來,越發惱怒之餘,不忘趕緊掩飾道:“母親,他也不知從哪裡聽了些傳聞過來,如此胡亂編派,我豈能不怒!”
老夫人卻因一時沉浸在思緒之中,並未注意到兒子的話語。回想起白氏當年過門不久,確實就推說有病,經年數月地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