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試圖站起來,而是選擇了順應時勢、因地制宜的辦法——手足並用著地爬行。
她爬出門去,然後又往前爬了十幾米遠,這時終於緩過勁來,抽空回頭看看身後,發覺沒有誰跟來,於是她站起,大步往前衝,一路跑回到護士值班室,叫醒了另外一位同事和值班的醫生,把看到的情況告訴他們。
醫生和同事都不怎麼相信她的話,說她大概是眼花了,或者精神有些恍惚,所以出現幻聽和幻視,把平常的情況當成了靈異事件看待。
☆、莫名其妙
經過一番複雜的交流和講述之後,周護士的同事和值班醫生表示願意親臨現場看看情況。
本來他們也要過去,因為時間差不多快到五點了,對危重病房的例行視察即將開始。
幾分鐘過來,三個人站到了危重病房的門外。
值班醫生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年青力壯,是籃球愛好者,站在這樣一隻大塊頭後面,周護士覺得還算安全。
門推開,醫生首先走進去,看了幾眼之後退回來,對守在門口隨時準備逃之夭夭的周護士說裡面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不對勁的情況。
周護士心驚膽戰地跟著面前的醫生進去,看到了很莫名其妙的一幕。
老太太乖乖地躲在屬於她的病□□,不時發出一聲無力的呻吟,中年男子臉的氧氣面罩沒有問題,表情和臉色都很正常,與先前屍體一般的模樣全然不同。
靠窗位置那兩架□□的人同樣看不出什麼問題來,他們有呼吸,看上去還很平穩。
四臺監測儀都正常工作,螢幕上顯示的心率和血壓都很正常,對這樣的病人而言,正常得已經有些過了頭。
醫生上前逐一聽患者的心跳,叫周護士給患者量體溫。
她愕然搖頭,叫旁邊的同事去做,同事很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端著托盤走過去。
幾分鐘之後,醫生樂呵呵地說四位患者都沒問題,運氣好的話,再過兩個月或者半年就有希望出院。
她心神不寧,接著巡查過其它幾處病房之後,回到值班室裡坐下。
她的同事去了醫生的值班室,和醫生在那邊鬼混,只留下她單獨一個。
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如此,但是她又缺乏去危重病房看看的勇氣,於是裹著大衣,在護士值班室裡閉眼休息。
擔心會遇到危險,所以她把門反鎖上,並且用一把椅子頂住。
過了大約二十幾分鍾,突然有人敲門,她站起來,隔著玻璃看出去,發覺是那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臉色青中帶灰,微微有發綠,眼球全是灰白的,瞳孔部分不知道被藏到哪裡去了,滿臉的皺紋和亂糟糟的白髮看上去很詭異。
她被嚇得不輕,拿起了一把剪刀,隔著玻璃與老太太對峙,她決定,如果老太太砸破玻璃闖進來,就用剪刀捅。
☆、鬼臉
老太太拍打了幾次門,然後隔著玻璃朝周護士伸舌頭,做鬼臉。
這是真正的鬼臉,完全符合靈異電影當中對鬼臉的定義和演繹,甚至更離譜些,膽子小的人看到了可能會暈倒,心臟不好的人多半會直接掛掉。
周護士手握剪刀,站在窗前,緊張地注視著老太太。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懼怕外面這位又幹又瘦的老東西,她的個子比老太太高出一個頭,體重超出至少二十公斤,而且她在衛校的時候曾經是校排球隊的主力成員,接受過很嚴格的體能訓練,按理說如果動手打起來的話,她應當可以輕鬆容易地把老太婆弄得趴下。
但是她沒有勇氣出去揍這可惡的老東西一頓,她甚至不知道,如果老太婆砸爛玻璃進來的話,她有沒有足夠的膽量自衛。
老太婆把臉貼上玻璃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