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打嘴仗不還手不是我的作風,我可是半點虧都不肯吃的超級好勝份子,面對嘴賤得一批的挑釁主義者,要學會從他的痛點下手。
惡人自有惡人磨,遇見我是你一生的劫,納命來!吃我風油精攻擊!
「!死小孩!」條野採菊瞬間窒息,一手去搶我手中的提神滅蚊神器,一手按住我的頭試圖把我悶在椅子上捂死。
「嗚嗚嗚嗚!」你這是謀殺!我要告你職場霸凌!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拍賣會正式開始——」一身西裝的拍賣師在聚光燈下站好,略帶尷尬地咳嗽兩聲,「請客人們在原地坐好,文明拍賣,不要打架。」
我和條野採菊停下互掐的動作,雙雙回頭。
是在說我們嗎?不是吧,沒有指名道姓誰知道他在說誰,難不成還指望嫌疑人自己認罪?天真。
「離壓軸戲還遠,趁這個機會我們去後臺看看。」條野採菊扭頭對末廣鐵腸說,「先去驗貨。」
「嗚嗚嗚」可以,很ok,你先鬆手,我們一切好談。
我半張臉被條野採菊的手捂住,只露出一雙無辜的眼睛對他眨巴眨巴,生動形象地表達了「我很乖很可憐,請給我新鮮空氣」的強烈願望。
「果然,你閉上嘴比較可愛。」條野採菊惡劣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耳邊垂掛的紅穗子輕掃過我的側臉,眯著的眼睛中看不出喜怒。
我斜睨了條野採菊一眼,一腳踩在他的皮靴上,狠狠碾了碾。
「死小孩!」他又嗤了一句,鬆開桎梏著我的手,隨手拍了拍衣角,「走了,你攤在椅子上是想讓人背嗎?」
「條野先生,你能活到這麼大一定很不容易吧?」我在黑暗中隨著他們離開會場,毫不客氣地嘲諷回去,「導盲犬都比你會說人話。」
「不勞你操心,未成年。」
「哇嗚,倚老賣老嗎糟糕的大人?這樣看條野先生也是可以被人叫大叔的年紀了——也對,畢竟是白頭髮呢,未老先衰什麼的真可怕……痛!不要打我頭,長不高都是你的錯。」
「你的生長期已經到頭了,就算每天一百杯牛奶也救不回來,小、矮、子!」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不要擔心,我沒生氣——把你的腿打折,你是不是就和我一樣高了?」
「關係真好啊條野、安和。」一路聽著我們互懟的末廣鐵腸欣慰地說,「我還以為條野不太喜歡安和,結果你們相處的很好嘛,真是太好了。」
「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們關係好!」我和條野採菊異口同聲地說,又嫌棄地對視一眼,同時扭過頭。
不過是同行相輕罷了,誰都看不起誰,誰也不服氣誰,只能靠嘴炮決出獵犬第一相聲帶師的崇高地位。
我討厭毒舌怪,尤其是仗著自己長得好就不說人話的傢伙,全是衣冠禽獸!他以為自己是在我審美上蹦迪的辣個男人嗎?別開玩笑了,我的耐心有限,並不會分給奇葩的幼稚同僚。
「岔路。」唯一一個全程認真對待任務的末廣鐵腸停住腳步,面前赫然是一個三岔口的交匯處。
「我都可以,你們隨意。」我掃了一眼前方,笑眯眯地補刀,「實在決定不了的話也可以用萬能口訣哦:男左女右,不男不女走中間。」
沒錯,我指的是條野採菊,你是自己上路還是我一腳把你踹進分岔道?
「咦?這裡居然有女孩子嗎?」條野採菊同款笑眯眯,「抱歉抱歉,完全沒有看出來。鐵腸先生,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你這是在針對我,我不滿地皺皺鼻子,冷漠地踏上最左邊的那條路。
我選男,女還是不男不女你們自己分,鐵腸先生無所謂,無論條野採菊選什麼我都有理由向福地隊長報告,下次讓他女裝去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