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觸了她的黴頭?自己站出來,不要連累弱小無助的他。
和早有準備的太宰治不同,老實呆在家趕稿與世隔絕的織田作之助一無所知。突然收到檔案已經洗乾淨了放心回橫濱吧大丈夫的訊息,紅髮的老實青年站在原地細細思考,給他的好友安吾打了一通慰問電話:
「安吾,很感謝你的幫忙,但沒必要這麼著急。」織田作之助欲又止,「一直在加班,你的頭髮還好嗎?安和對我說你一直深受困擾,她推薦我給你送霸王洗……」
「請不要被她的胡亂語帶偏,織田作先生!」工作間隙艱難喘氣的坂口安吾握著手機心力憔悴,「你們的檔案實際是非時院與sceter4在出力,我在忙別的事情。」
比如某人突然成為了新任無色之王的事,種田長官的光頭險些被嚇得鐵樹開花。
自從太宰治拖家帶口一起叛逃後,坂口安吾一半的工作量都被這兩個生命不息作死不止的惹禍精承包。安和千夜還賊喜歡轉發各種生發產品的打折優惠劵邀他拼單,硬了,拳頭硬了。
告別被工作壓迫得奄奄一息的坂口安五,織田作之助返回家中開始處理搬家的事宜。東京是一座繁華的都市,他還算喜歡這裡,可橫濱畢竟是家,總要回去的。
……但搬家是真的麻煩,幸介,不要在他收拾行李的時候故意搗亂,優也是,學學可愛乖巧的咲樂。
「織田作先生還在收拾東西啊,帶孩子真不容易……」我換好出門的衣服,從陽臺上向隔壁張望兩眼,忙忙碌碌的樣子呢。
我從房間中走出來,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擺一邊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家客廳中的場景:紙箱海中一隻醃製青花魚隨波逐流,宛如一群可回收垃圾中橫著一隻不可回收垃圾,格格不入。
「千夜要出門?」太宰治仰著頭看我,耳機滑下搭在肩上,「明明馬上就要回橫濱了,和人約出去玩嗎?」
「是啊,在臨走之前和冰帝的朋友一起聚一聚。」我踏踏踏地踩著樓梯下樓,輕巧地躍下最後幾格階梯,「約好要去遊樂場玩哦!我要坐海盜船!」
昨天給跡部大爺傳送告別郵件之後,我險些被突然打來的電話鈴聲震聾耳朵,大爺隔著電話線試圖撬開我的腦殼,要看看我是不是被外星人寄生了。
我:實不相瞞在下來自火星,我的母星正準備派人接我回家,特來向吾友告別。
「你要轉學回海常?」跡部景吾沒好氣地問我,「折騰來折騰去的不麻煩嗎?冰帝有什麼不好。」缺點隨你挑,他明天就再給母校投一個億,日本第一高校的名頭一定屬於他們大冰帝。
「不不不,」我搖頭否認,「如果你注意看我遞交給理事會的文書就會知道:我的學籍還在冰帝,依然是你親愛的同班同學。」
「什麼意思?」跡部不解地問。
「不好理解嗎?保留學籍下的輟學,我畢業還與你同一屆喲。」我將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的間隙裡,一邊趕文書報告一邊說,「簡單來說就是:冰帝無法教導天才如我,於是我準備回家自學。」
「你瘋了?」跡部景吾皺眉,「別開玩笑了,家裡有困難的話說出來,本大爺會替你解決的。」
「沒開玩笑啦,給你發的郵件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我過幾天就要回橫濱了。」我笑著說,「自學雖然有點點麻煩,但我是不會輸的喲,年級第二的跡部景吾同學。」
「笑的真難看。」跡部大爺嘖了一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真的沒有啦,我騙你做什麼?」我繞著自己垂下的一縷髮絲把玩,漫不經心地說,「我還準備考東大來著,來和我當校友嗎?」
「哼,很遺憾,本大爺要出國留學。」跡部景吾發出有錢人的聲音,對我十動然拒。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