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子,國常路先生有給我訂酒店嗎?我該先去哪?」我低頭扒拉著手機,問我忠實可靠的系統爸爸, 「他給我安排了一個什麼樣的人設來著?」
【一個小網際網路公司新入職的程式設計師, 你在一個星期之前收到offer, 幾經猶豫後終於下定決心來到俄羅斯工作,卻在下飛機的那一刻收到了公司倒閉的訊息。】我的老父親拿出我的劇本,一本正經地念著,【又因信用卡透支額度用光,沒有辦法買到回日本的機票,只能暫時呆在俄羅斯刷盤子維持生計。】
所以,沒有酒店,沒有住所,沒有伙食費,什麼也沒有,從零開始的俄羅斯生活。
……好慘,國常路先生真的不是在故意打擊報復我嗎?以我副業多如狗的天才人設,怎會淪落到只能刷盤子的悲慘境遇!編人設也請尊重基本法,不要隨便夾雜奇怪的私貨。
我對著手機的螢幕看了又看,一張典型的未成年少女臉,又因已經離開學校一年的原因不帶一絲學生氣,一看就像是個任性離家出走輟學打工的失足少女,哪裡像程式設計師?
別的不提,看我濃密的頭髮,隨便給我安插一個程式設計師的人設靠譜嗎?別說魔人會懷疑,連我自己都不信,在程式設計師的領域中,「禿」是檢驗強者的唯一方法,我還是個弱者啊(扼腕)。
「行吧,考驗我演技的時刻到了。」我一邊和系統聊天一邊走出機場,準備隨便攔個車去附近的市中心熟悉環境。
按照國常路大覺先生給我安排的劇本,打車費將是我身上僅剩的最後經費,我接下來要隨即抽選一家幸運飯店,為老闆刷夠足以我買下今天晚餐錢的盤子。
——如果他指的晚餐是俄羅斯大列巴,我寧肯餓死也不會這麼折磨我的牙齒,補牙好貴好貴的!
「我覺得吧,刷盤子並非正道。」我從計程車上走下來,坐在廣場中央的噴泉邊和我的系統說話,在呼啦啦的水聲中縝密分析,「你看,無論初始人設是什麼,我最終的目的是接近魔人費奧多爾君,將他納入二五仔的魚塘,沒錯吧?」
【沒錯,所以……崽崽準備撕劇本?】系統問。
「怎麼能說是撕劇本呢?我只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副業而已。」我振振有辭地說,「做程式設計師是沒有前途的,為了保住美少女的秀髮,優秀的碼農安和桑覺醒了搞笑藝人的技能!這很合理,太宰治來了都挑不出毛病。」
俄羅斯這麼冷的地方,正適合講一個溫暖人心的冷笑話,是時候掏出我的老本行了。
「刷盤子有什麼用。」我嘖了一聲,為國常路先生的腦洞感到無語,「他以為我拿的是瑪麗蘇天雷滾滾劇本,可以依靠刷盤子來接近任務目標嗎?如果是這樣,那麼在國常路先生的設想中,故事的發展應該是這個亞子的:」
「貧窮善良的勤勞少女為了償還酒鬼父親留下的債務,含淚揮別校園友人,挽起袖子沒日沒夜地在骯髒的小酒館刷盤子,落下的淚打濕了貝加爾湖畔的水,多麼淒楚可憐的少女!」
「突然有一天,她遇見了偶然來酒吧體驗民生的貴族大少爺。因為在洗盤子的過程中不小心把清潔劑當作酒水端給了客人,讓大少爺當場被救護車拖去醫院洗胃。自此少女被費奧多爾少爺銘記於心,他出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趕來酒吧見一見這個膽敢謀害他的女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有著『魔人』之稱的恐怖男爵對她一見鍾情。他當即甩下一張嶄新的支票,冷傲地抬起自己錐子似的下巴:一個億,做我的女人。」
「自強不息的少女倔強地別過臉,嬌哼一聲:人家才不要,你只是饞我的身體,你根本不愛我的靈魂!魔人大吃一驚,天吶,世間竟有如此清純不做作的女子,她好特別好有魅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