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小河邊,被虎爪牢牢按在地面的男性徒勞地掙扎著,像一條翻肚皮的青花魚,逃不出貓科動物的掌控。
「安和小姐、國木田先生!」聽到腳步聲,中島敦稍微放鬆了力道讓手下的人能抬起頭,「是他嗎?那個瘟疫能力的異能者?」
我踱著步子走過去,背著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看,遺憾搖頭,「死胖子沒有這麼瘦,pass。」
被敦君一隻手按在地下的人比竹竿還瘦,一看就不是我曾經在俄羅斯有過一面之緣的米其林輪胎人。當然,最明顯的是這人有一張典型的日本面孔,並不是俄羅斯畫風。
「果然是煙-霧-彈嗎?可惡!」國木田死死咬牙,「只是為了一次試探就險些讓無辜的孩子失去生命,絕對不能原諒!」
我贊同地點點頭,沒錯,費佳此舉引發了眾怒,身為愛與和平的美少女戰士,我決定通知異能特務科把他的牢飯換成鯡魚罐頭並把他關在沒有安裝換氣裝置的牢房裡。
殺人不見血正是頂級惡役玩弄得如火純青的手段,我根本不屑於用物理方式折磨獵物,要用就用化學手段。
歡迎來到本期走進科學小講堂,有請我們的實驗用鼠費奧多爾君。
不管是會唱歌的花栗鼠還是尖叫的土撥鼠,只要是小白鼠就都是好鼠。
「普希金不在這裡,但他一定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行動。」我俯視著波光粼粼的河水,「時間不等人,想要最多的人被捲入『共噬』,普希金必然在橫濱境內較為繁華的地區,我們分頭去找,抓不到普希金也要先找到被迫自相殘殺的人。」
被【瘟疫流行的盛宴】碰觸到的兩人會形成一藍一紅兩道「咒印」,只有以一方的死亡作為解藥才能解除封印。
就像所有少年漫中「被選中的人」一樣,在日本這個有著中二之魂的國家,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格外注重緣分——不論是良緣還是孽緣。
所以普希金的大型共噬計劃其實可以換成一個更加風雅的名字:王母娘娘亂點鴛鴦譜子之情迷橫濱。
橫濱一處繁華的商圈,穿著厚厚米其林輪胎服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普希金戴上毛茸茸的兜帽,雙手插兜走在沒有監控的街道上,時不時四處張望。
雖然魔人給他的命令是儘可能多的傳播瘟疫,但普希金是一個有骨氣有追求的男人,他不能為了金錢放棄自己的靈魂。何況費奧多爾還欠著他的工資沒給,也不曉得今年過年的時候能不能拿到自己的血汗錢。
普希金略顯艱難地嘆了一口氣,努力伸直被生活壓垮的脊背。現在經濟不景氣,想找個靠譜的工作實在是太難了,如果不是因為缺錢,誰又願意背井離鄉來橫濱打工呢?
「聽說費奧多爾身邊曾經有一個從日本跑到俄羅斯打工的少女,她大概和我一樣是個沒錢的窮苦人吧。」普希金搖搖頭,「我還聽說半年的實習期過去了,費奧多爾一分工資都沒給她,也不許她轉正,所以她怒而跳槽走人了。唉,我的工資也沒要到,這次回去再催一催。」
誰願意做白工,單就「夢想」兩個字給人畫餅純屬哄人,普希金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打工仔了,他不會再被這些大白日夢想家欺騙。
想到這裡,普希金又想到了他的傻子同事伊凡,那是個真傻子,不是假傻。
伊凡,在現代民主社會中公然宣揚封建統治階級思想的叛逆分子,和費奧多爾的主僕py讓人眼瞎到沒臉看,一個真正意義上說白給就白給的男人,一分錢不要還倒貼錢的頂尖抖。
「唉,這個不正常的世界中,只有我還是個正常人。」普希金滿意地想想,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第一對目標。
那是一個西裝革履從摩天大樓中走出的精英白領,他梳著齊整的背頭,領帶系的一絲不苟,內襯的每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