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武裝偵探社據說提供員工宿舍。」太宰治十分月光地翻開空蕩蕩的口袋,「千夜醬,我們沒有住的地方。」
草(一種植物),也是哦,怎麼這麼慘的。
「說起這個,」我放下碗筷坐直身體,「有件事我要和太宰先生說。」
「千夜醬好嚴肅的樣子。」太宰治配合地坐直身體,一本正經地開口,「是什麼事?如果是欠下巨額的賭債無力償還的話,我可以去偷小矮子的卡養你。」
「……心領了,放過無辜的中也先生吧。」我低頭扯了扯袖子在心裡組織語片刻,又復抬起頭,「獵犬那邊希望我能封閉式入職訓練一段時間,我得搬去他們的員工宿舍,不能和太宰先生住在一起了。」
「還有就是,」沒等太宰治做出反應,我接著說,「因為是新晉王權者的關係,我的能力需要做一次系統化訓練,類似軍校的管理制度,可能只有在休息時間才能出來放風——一個月一天休息的那種。」
「大概,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和太宰先生見面了。」
「……這樣啊。」沉默許久,太宰治輕聲說,「是千夜自己的決定嗎?」
「嗯,離開港黑之後我一直在擴充套件人脈四處瞎忙,是時候停下來提升自己了,正好也有這個機會。」我清晰地說,「東京的事宜基本告一段落,沒有太多需要我親歷親為的事情,學業也處於暫停自學狀態,我想進一步修行自身。」
體能、武技、詭辯、臨場反應……我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人生是永無止境的前行,我決不甘心停留在原點。
分開的時間也足夠我好好想一想我與太宰治的關係,曖昧不明的現狀固然惑人,但不好好思考,我無法直面自己的內心。
你也許是最好的你,但我還不是最好的我,如果現在就停下前行的腳步,我怎樣帶你去看更遠處的風景?
眼前的少女從所未有的堅定,太宰治意識到這並不是一次商量而是一個決斷:她思考過後,不容置喙的決斷。
他沒有阻止的理由。
從踏入裡世界開始就一直被他帶在身邊的雛鳥,終究有了獨自飛翔的那天。
甚至於,太宰治想:千夜很快就會發現,不在他身邊,她能走的更遠。不再為他操心勞累,不需要再顧慮他的心血來潮與任性之舉,栓在她身上的鎖鏈斷裂粉碎,她迎來的將是光明而自由的未來。
——試圖將她留在黑暗裡的人必會被拋棄,因私慾繫上的繩索脆弱到不敢見光。
「放風的時候我會來找太宰先生的!」我看著太宰治狀似與平時並無區別卻不知怎麼讓我一陣心悸的眼神,下意識地補救道,「其實也沒有說的那麼嚴重,我可以偷偷翻-牆跑出來啦。不定時家訪哦,太宰先生不要妄想我不在你就又可以熬夜吃外賣!絕對禁止,請健康飲食!」
我好不容易養滋潤的貓貓!你不能趁我不在可勁作死,我一定要拜託織田作先生替我盯梢,等我入職就取締武裝偵探社方圓五百米內的所有三無外賣。
「感覺像住校生一樣?」織田作之助發,不贊同地看著我,「安和,不要隨便翻-牆,要聽老師的話啊。」
「不要代入的那麼快啦,」我趴在桌上無力地說,「我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推掉了超多工作進行特訓,不要用後院失火這樣恐怖的懲罰來對待我。」
「吶吶,太宰先生可以理解的吧。」我小幅度地拽了拽他的袖子,揪著一小塊布料晃了晃,「工作和學習都不可以丟下所以比較忙。但我會不定時來查崗哦,的老闆和我是忘年交,太宰先生空腹喝酒的話他絕對會發訊息告訴我的。」
不僅如此,武裝偵探社附近的花花草草和流浪貓狗都是我的眼線,我看似不在,我無處不在。
……怎麼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