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著一層玻璃窗冷漠地看著網球場內化身水娃和火娃的越前兄弟,別唬我,這不是網球,這就是兩個異能者在對轟,中原中也都直呼專業。
船都要沉了,為什麼你們還在打啊!不要打了,要打就去練舞室裡打!
我眼睜睜看著這兩位神奇少年一揮手招來滔滔洪水,又一揮手招來地獄烈焰,兩廂碰撞,知道的人曉得他們是在打網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蒸桑拿。
船要淹了!不要再求雨了!你們兩個今天是非要把我海王的稱號搶走才開心嗎?
我已經看到救生艇了,真就現實版鐵達尼號唄,船沉了你們拿什麼苟命?用球拍把自己發射回日本嗎?
我用手指壓住嘴唇,吹了一個悠長的哨子。
「噗通!」一隻只虎頭虎腦的海豚順著我的哨音探出腦袋,將入水的人一個個頂起來,扔到後背。
「是海豚!」果戈裡驚奇地把頭探出窗戶,一副即將一頭栽下去的模樣,「好厲害,這就是小千夜的異能力嗎?」
「是啊,所以我之前說要是費佳再強迫我加班我就把熊引進他屋裡,他難道以為我只是在開玩笑嗎?」我惡狠狠地說,「我是認真的哦,方圓五百里所有的熊我都認識。」
「我們安全屋附近真的有熊啊……」果戈裡突然興奮,他又有了新的魔術靈感!和小千夜認識實在是太好了,每天都有無窮盡的新靈感!
「船淹了……我們的賭金去哪裡領?」我跨坐在海豚上,一邊兜風一邊問,右手壓住自己險些被吹走的白紗帽,溫柔的海水撫過我的腳踝。冰冰涼涼的。
「這個的話,小丑已經提前拿走啦。」果戈裡笑嘻嘻地說,「在他們開始比賽之前。」
也就是說,無論誰輸誰贏都是我們血賺嗎?看馬戲看太多了,險些忘記果戈裡惡人的人設,我們惡役做事從來不講規矩。
「出結果了。」我按著帽子抬起頭,天空中兩位飛來飛去的美男子拿著球拍你來我往,最後個子矮的那個突然爆衣,金光附身,一球下去,打碎了烏雲!
我和果戈裡啪啪啪土撥鼠鼓掌,看著兩位少年一頭從天上栽下,落進海里。
打完之後他們倒是尊重了重力的力量,我不確定中也先生在這裡要不要象徵意義地感動到哭出聲,反正牛頓已經被氣到揭棺而起,正式宣佈將日本的中學生們逐出物理界。
老子管不了你們,guna!!!
「嗚——」汽笛的嗡鳴在海洋上響起,一座真•正的豪華遊輪緩緩駛來,站在船頭一臉傲氣的奶奶灰少年揚了揚下巴,「真是狼狽啊手冢國光,最後還不是要本大爺來收場。」
靠靠靠我怎麼又遇見了熟人,要是讓跡部大爺知道我休學後跑去賭球了那還了得?失足少女的標籤估麼著再也撕不下來了,請給我留下最後的顏面,讓我留在冰帝的光輝形象再維持久一點——
不不不要看我,他看不見我,我只是一隻土撥鼠。我把頭埋在果戈裡的斗篷裡掩耳盜鈴,手指用力過猛把他的斗篷角都捏皺了。
「安和?你這傢伙……你怎麼會在這裡?!」跡部景吾驚訝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他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呼啦!」果戈裡可憐的斗篷被一隻少年的手一下掀開,跡部大爺冷冰冰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躲什麼,好久不見,我們好•好•敘•舊。」
「先給我解釋一下,你來這裡做什麼,再告訴我,你旁邊那個男的是誰?」
來了,孃家人的質問時間,給我三秒鐘讓我找找藉口。
作者有話要說:跡部:那個野男人是誰?
宰:真巧,我也有一樣的問題,千夜醬要不要好好解釋一下?
千夜: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