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露西比了個安撫的手勢,提醒她,「先不提那些——我聽到了很多小傢伙的聲音,你是不是帶了些不該帶的東西到你的異能空間?」
「……什麼?」露西困惑地拍拍口袋,「並沒有什麼東西……這是什麼?種子?」
她從口袋的角落裡摸出幾顆不顯眼的小黑粒,在手心扒拉兩下。
「是葡萄種子吧。」我小心地揉了揉額頭的腫包,想回房間睡覺的心情壓過了給小姑娘上一節人身安全之預防斯托卡小課堂的欲-望,「不要把別人當傻子,你的異能空間這麼便於躲藏,guild不可能不提前做準備。」
咱們是一個反派組織來著,請有點反水被殺的自覺啊,現在的新人完全不知道謹慎行的道理嗎?你的二五仔修行旅途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真的要去睡了,你與敦君的事情與我無關,我會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我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睛,「如果你被抓了,把我供出來也沒有用,我多的是脫身的辦法。」
兼職夠多的最大好處就是不害怕失業,五湖四海皆是我溫暖的家。
為什麼她會用這麼有恃無恐的語氣說話……她們兩個二五仔不應該小心謹慎抱團取暖嗎?她到底是什麼來歷?露西不明白地看著眼前的少女拉開離開安妮房間的大門,紅髮的玩偶不自覺地搖晃了一下拳頭,最終還是沒有出手偷襲。
「已經拖延了足夠的時間,那傢伙應該順利逃掉了吧?」露西咬了咬唇,蹲在地上抱住膝蓋,安妮靠著她坐下,溫暖的布偶身體帶來可靠的安全感。
「可惡!輸了!」馬克•吐溫揉亂自己的橘色短髮,異能體哈克和湯姆像守護甜心一樣圍繞著主人飛行,他剛剛從操控臺走出來,被神來之筆的粉色煙霧搞得腦殼疼。
「怎麼會有人提前在體rboy降落的地方佈置了帶金屬碎片的煙霧?」馬克想不通啊,誰又偷偷翻看了劇本?那個人還故意把煙霧做成了彩蛋的形式,赤-裸-裸地貼臉嘲諷。
「安和小姐?」大大咧咧的少年抬手和我打招呼,「喔,黑眼圈好嚇人!你的額頭怎麼了?撞到牆上去了嗎?」
「說來話長……」我痛苦開口,抬眼看他,「體rboy?我閉關的這幾天你們在做什麼?」
「也不是什麼太大不了的事。」馬克•吐溫輕描淡寫地和我講了一個guild利用港口黑手黨的精神控制系異能者q造成的橫濱大混亂事件。
《論橫濱差點又被毀滅這件事》
《如果城市意志有意識,它甦醒後的第一句話絕對是:「人類,gunna!!」》
沒有任何困難能阻撓堅強的橫濱市民,父老鄉親們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不就是在路上走著走著突然變成眼眶流血淚的貞子哥哥和伽椰子妹妹了麼,人生總要多一些別樣的體驗,豐富自己的閱歷。
按照他們透露出的情報……中島敦剛剛應該是帶著q的鬼娃娃去找人間失格了,被佈置成彩蛋的金屬碎片噴霧顯然是太宰治的手筆,這個算計無遺的男人一如既往地將所有事態掌握在手中。
「q是不是還在我們手上?」我冷不丁問道。他不在白鯨,如果在白鯨我就直接把他放走了,一想到那孩子在發動異能時手臂上被刀片割開的傷口,即使q本性惡劣至極,我也難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悲哀。
高危的精神控制系異能力者,一旦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自由,只會被當做沒有人性的戰鬥武器使用。
所以才要儘可能地變強,一枚枚籌碼累積在一起,為自己搏出一個光明的未來。
「是啊,路易莎小姐的新戰鬥計劃,葡萄和洛夫克拉夫特守在那裡。」馬克伸了個懶腰,「絕對沒問題的,會把自投羅網的武裝偵探社一網打盡!」
路易莎的戰鬥計劃書……